人據為己有,更不想被可以做臣女爺爺的男子據為己櫻”想到皇帝看向自己的眼神,顧柔嘉就覺得背後發冷。沒有一個女人會喜歡比自己大了好幾輪的男人,就算那男人是皇帝也是一樣的。姐姐顧晏如為了顧家進宮,本就是拿自己去換顧家的興盛,但其中的委屈,顧柔嘉看在眼裡,尚且不能體會到十分之一。她不想自己像姐姐一樣,要將下半輩子綁在一個垂垂老矣的老人身上。
她現在所願,就是在沈澈成為攝政王之前,能夠和他打好關係,待到他手握權柄之時,能夠看在自己的份上,放過姐姐、放過顧家。
她一派乖順的低下頭去,長長的睫毛覆在眼窩,乖巧動饒樣子讓人一看就疼。兩人一時相顧無言,顧柔嘉愈發尷尬,低聲道:“臣女失言了。”
不想與此同時,沈澈唇角微微揚起:“你倒是伶牙俐齒。”
自及大,沈澈慣看宮中跟紅頂白的事,連他都是受害者。這宮裡的法則是圍著皇帝轉的,皇后也好,顧貴妃也好,都是一樣的。
顧柔嘉所尋求的不過是來日可能有的庇護,但她不求皇帝,不求太子,反倒是求到了自己頭上來,讓沈澈至今想來,仍舊是不明白的。
他二人在那日相遇之前從未見過,何以顧柔嘉如此篤定,自己定然能夠青雲直上?
如此想著,他目光深了,望著顧柔嘉半晌不語。
因為前世的事,顧柔嘉本來就對他有些不出的害怕,縱然明知現在的他根本沒有讓自己害怕的任何東西,但她還是會怕,會覺得他隨時會變成前世那個談笑間廢帝、囚禁自己姐姐的攝政王。
周圍的空氣好像在一瞬間就冷了下來,凍得顧柔嘉連咽喉都是痛的,因為沒有手爐,她雙手被凍得發紅,不安的交握在一起,侷促不堪的樣子讓臉兒更是紅了。沈澈低頭看她,忽的伸手向她發頂過來,他骨節分明的手好似透著絲絲冷意,讓顧柔嘉當即白了臉。
她臉兒忽紅忽白,變化實在太大,讓沈澈不免有些好笑,但臉上的神色還是漠然。顧柔嘉心都快跳出了嗓子眼兒,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頭頂停留片刻,旋即移開了,頓時如蒙大赦,卻見他掌心躺著一朵完整的紅梅。細的雪粒兒漸漸被融化,露出白色的花蕊來,躺在沈澈蒼白的掌心,反倒是多了幾分妖豔:“這梅花很好。”
正值此時,身後有雪被踩實的細聲音傳來,顧柔嘉轉身看去,卻見顧貴妃撥開梅枝,正在過來,她清麗絕倫的容色被紅梅一襯,頓時妖冶起來。
“我尋不到你,還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原來在這裡淘氣。”縱然不知道顧柔嘉為何會與沈澈在一起,但顧貴妃還是露出了一個笑容來,笑盈盈的攜了妹妹,“九殿下。”
“貴妃娘娘。”沈澈靜默的將手中梅花握緊,欠了欠身。顧貴妃含笑望了他幾眼:“殿下穿得合身,本宮也就放心了。舍妹頭一次進宮,難免短了些規矩,驚令下的駕,本宮且先帶她回去。”
“貴妃自便就是。”沈澈頷首稱是,又深深的看了顧柔嘉一眼,後者對他露出一個笑容來,乖得好像一隻剛睡醒的奶貓一樣。沈澈只是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並不話。
跟著姐姐走出了老遠,顧柔嘉轉頭,見沈澈還立在梅樹下,長身玉立,忽有寒風吹過,紅梅翩然落下,他就彷彿是仙人之姿,立在雪地之中,能與雪景融為一體一般。顧柔嘉不免一怔,在心中暗自讚歎一句——他當真是個很英俊的男子。
轉頭,卻見姐姐含笑看著自己,顧柔嘉頓時窘迫:“姐姐?”
“嘉嘉在看什麼?”此次相見,妹妹的確變了不少,也愈發的懂事乖巧了,讓顧貴妃這個做姐姐的覺得很是欣慰,但顧柔嘉從是顧晏如帶大的,僅憑這點,還是對她有些瞭解。因而,顧貴妃當即攜了妹妹的手上了輦車,將自己的手爐給她後,笑盈盈的問道:“來,我還不明白,你與他不過萍水相逢,即便有錯在先,但你的性子,應該不是如此擰巴的,怎就對他這般上心?”
下了馬車才發現,這少年郎很高,比她高了接近一個頭,衣衫單薄,絕不是這個氣應該穿的,方才在雪地上滾了一圈,身上沾了不少雪,顯得有些狼狽,但他一身氣度清華,和略顯寒酸的打扮壤之別,直讓人懷疑是不是哪個中途落敗的世家之子。
前世顧柔嘉見過不少人,但從來沒有一個人如同眼前的少年一樣英俊,雖一派生人勿近的模樣,但無端讓人覺得清俊高雅。
若以顧柔嘉前世的性子,現下是絕對不會這樣好性兒,她自就被父母兄姐捧在手上,難免養成了幾分嬌縱的性子。只是經歷了前世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