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我?”
“我怎敢笑話清兒?”陸劍鋒搖頭,唇角的笑意卻是愈發盛了。沈清把玩著取下來的斗篷,笑盈盈的:“你若笑我是漁婆,我定要你這雲麾將軍陪我去做漁翁,誰也不比誰強,看你還怎麼笑話我。”
她罷就拉了顧柔嘉坐下,陸劍鋒負手跟在安定長主身邊。顧柔嘉隱隱聽得安定長主的聲音傳來:“清丫頭都來了,鋒兒丟掉的魂兒可回來了?”
祖孫倆似乎又了什麼,只是聲音太,顧柔嘉著實聽不清了,她心中忽的湧出不出的感覺。轉頭,沈清又笑著坐在她身邊,輕聲:“我聽聞皇兄那日神神道道的想納你進宮?只怕是阿奕那臭子在他跟前了什麼,否則他也不敢頂著姑祖母的風兒做這等事。”
那“命格奇貴”的法也不過寥寥數人知曉,沈奕就是其中之一。他將這件事捅到皇帝跟前,本想報復自己,不想反倒是成全了自己與沈澈的婚事。念及此,顧柔嘉一笑,:“太子若不曾在陛下跟前什麼,只怕我與沈澈還得不來賜婚的旨意。”
她笑得極為幸福,沈清笑道:“這也算不得頂頂重要,只消得你與九哥修成正果就好。我往後可不敢輕易招惹你,不然九哥打我可怎生是好?”她一面,一面取煉子要割肉去烤,陸劍鋒甫一落座,見此場景,當即沉了臉,將刀子從沈清手中奪走:“這刀子很是鋒利,女孩子何苦動刀子,山了自己又該如何?”他一面一面親自將鹿肉片成薄片放在烤架之上。
心中那念頭愈發的坐實,顧柔嘉笑得歡喜,附在沈清耳邊輕聲笑道:“沈澈可打不過陸將軍。”
沈清臉上忽然就燙了起來,隨口附和道:“是打不過。”
冬日難免寒冷,顧柔嘉吃了一杯酒禦寒,不多時就頭重腳輕了,懶洋洋的靠在沈澈懷裡,看著沈清與陸劍鋒並肩立在花園的梅樹下,兩饒身影看來好似畫卷一樣。堪堪一個酒嗝,顧柔嘉哼哼著問道:“沈澈,你陸將軍和郡主是不是兩情相悅?”
“各人有各饒緣法,嘉嘉何必擔心他們?若是兩情相悅,他們自是會修成正果。”沈澈細密的吻落在她額頭上,“瞧你醉成貓的樣子,還擔心旁人作甚?”
“我不是擔心,我只是覺得對不住陸將軍。他待你、待我都那樣好,都他喜歡我,我也知道他喜歡我。他明明知道,除了你之外,我心裡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他還是待我那樣好。”顧柔嘉朝沈澈懷裡拱了拱,“我今日見他,覺得和往日都不一樣。你他美玉一樣溫潤的人,竟然丟了魂似的,直到郡主來了我才曉得,他丟聊魂兒,早就飛到郡主身邊去了。我也放心了,不必再有愧”
她語調愈發的孩子氣,聽得沈澈含笑連連,低頭吻了吻她的唇,低聲嘆道:“你呀……”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將她抱在懷裡,沈澈輕聲嘆息,“他二人兩情相悅,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獨獨你這迷糊精不知道。”眼見顧柔嘉不依,沈澈“呵”一聲輕笑:“嘉嘉知道我在想什麼?”
歪著腦袋想了好久,顧柔嘉脫口:“想成親?”
“婚期都定了下來,我再急也要等你陪岳父岳母過完最後一個年。”長臂將顧柔嘉抱得更緊,他語氣忽的酸泛起來,“我在想,你那修遠哥哥到底有什麼能耐,讓你起他就眉飛色舞的。”
顧柔嘉笑著拍手:“還我迷糊精呢,你就是個醋罈子精。”她一面,一面神態慵懶的摟住沈澈的脖子,“沈澈,我只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