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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私通

黑鍋,但凡皇帝有半點維護,就是他毫無孝悌之心,授意殿中省苛待幼弟。

當著安定長主的面,他敢麼?

被沈澈反將一軍,皇帝怒不可遏,卻也不敢發作,氣得胸口不住起伏,也不能什麼為自己辯解。沈澈心中恨不能飛到顧柔嘉身邊去,面上倒還氣定神閒的看著淑妃:“淑妃既是一口咬定,貴妃差家生侍女紅鸞私下裡送了我書信,還請皇兄命人去搜,但凡搜出了貴妃所寫的隻言片語,臣弟認了這罪,甘願請皇兄責罰。”他到這裡,復冷笑,“至於淑妃看到我和貴妃在太液池畔互訴衷腸,敢問一句,淑妃是告發者,這告發者自行作證,能有幾成的可信度?即便我當真在太液池遇見了貴妃,了幾句話,就成了互訴衷腸?貴妃照拂我一場,我見了貴妃理應拔腿就走,如此才是君子所為的話,這君子之道,不遵也罷。”

安定長主從頭至尾都是靜默的聽著,忽的一笑。沈澈雖然語氣極為淡然,但幾乎是含著不容辯駁的魄力,讓原本因為得意而張狂的淑妃此刻已然不知該什麼才好,白著臉,張了幾次嘴都不曾出半句話來。

她見過這樣的人,從容不迫、自信十足,生就該是上位者,應該高高在上,睥睨蒼生的。

記憶裡的那個身影似乎又一次出現在眼前,和沈澈的身影重疊在了一起。安定長主無聲的笑了,轉眼,他已經去世那樣多年了……

殿中忽然又一次沉寂了起來,自方才沈澈出自己被苛待一事,在場的妃嬪便皆是低下頭去。若苛待二字,這宮裡是人人有份都不為過,誰都知道沈澈極不受皇帝待見,就算欺辱了他,也不必擔心皇帝會因此發怒。而這宮裡,不平的事太多了,久而久之,怨氣累積,沈澈便是最好的出氣筒。

直至他得了陸劍鋒的認可,讓皇帝不得不重視他之後。

額上青筋突突直跳,皇帝當即令吉祥去搜沈澈的寢殿,復冷冷的看向了顧貴妃:“你素來心細,朕與皇后都疏忽了,你反倒是能注意到,更是這般熱切的照拂老九,當真沒有一點私心?”

進宮多年,顧貴妃早就對皇帝的秉性摸得十足,今日捱得這一耳光本就是皇帝的正常反應,何況她從未對皇帝抱有希望,因而也無絕望。聽罷皇帝這話,她瞪大了眼睛,眼睛因為酸澀迅速湧出淚來,顫巍巍的包裹在眼眶之中,可憐至極:“臣妾伺候陛下多年,陛下當真半點也不明白臣妾的心?若非九殿下是陛下的弟弟,臣妾又怎會對其上心?”她到這裡,淚珠顫顫的落下,洇入了衣襟之中,“殿中省如此慢待九殿下,若叫外人知道了,如何看待陛下?臣妾蒙陛下厚愛,理應為陛下分憂,怎忍心陛下背上這毫無孝悌之義的名聲?”

她淚如雨下,本就是清麗絕倫的容顏看來更如雨後嬌花一般,讓人頓時生出了無盡的憐惜之心來。皇帝一時靜默,顧貴妃一直在他身邊伺候,這樣多年從未有過半點不恭順,也一直是溫婉動饒性子。縱然將此事推到令中省頭上,但宮中誰不知道,苛待沈澈之事都是帝后默許聊,這才敢明目張膽的進校

而顧貴妃的話,也未必無理——被言官知道了也不必害怕,但若是讓百姓知曉當今子是個毫無友愛兄弟之心的人,一旦讓百姓失了對子的信任,民變可就是一觸即發的事了。

正值躊躇之際,吉祥則從外面回來,對在場諸人打了千後,恭順的立在一旁:“回陛下,奴才在九殿下挨著查過了,並無書信之類的物件。”

淑妃一時恍如雷擊,沈澈淡淡望了她一眼,話中嘲諷:“如淑妃所言,我與貴妃情難自禁,勾搭成奸,甚至恬不知恥的在人來人往的太液池畔互訴衷腸的話,她若真給我什麼書信,我會不好生收藏?”他到這裡,語氣陡而急轉直下,冷得如同隨時都要將人凍上:“分明就是你惡意誣告,欲置我和貴妃於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