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這等強橫霸道的女子,心中不免有氣,冷笑道:“姑娘好大的氣性,先來後到的道理,難道從來沒有學過?你若不依便要砸了船,我們兩個難道就是棒槌,該給姑娘截胡的?”
“顧二,你是想與我理論了?誰給你的膽子?”華衣少女冷笑連連,“休我截了你的胡,就是現在將你扔到這運河裡去,誰也不敢我不對!”
華衣少女好似隨時要暴起,讓顧柔嘉愈發氣盛。不知對方底細,溫含芷唯恐顧柔嘉吃虧,當即便要拉她,顧柔嘉卻展眉一笑,如冰雪消融一般:“姑娘既不願理論,我也不理論。姑娘許是尊貴人,我卻也不是自輕自賤的,姑娘既知道顧家是世家,也該知道這世家女不是隨便就能給人欺負的。姑娘若要耍橫,只管回家去,我也懶怠在這裡聽烏鴉叫喚,白白讓人覺得晦氣。”
不想顧柔嘉將自己比作烏鴉,華衣少女頓時暴跳如雷,纖細的手指一揚,一疊聲叫道:“齊虎!齊虎!你死了不成?還不將她給我扔到這河裡去!”隨著她的叫喚,她身邊的彪形大漢立時緩步上前,跟他相比,顧柔嘉嬌得如同一隻剛破殼而出的雞,全然毫無反抗之力。
溫含芷唬得厲害了,忙要擋在顧柔嘉面前,幾個血氣方剛的少年郎也覺華衣少女太過分,紛紛要為顧柔嘉抱不平:“你到底是哪家的?青白日的就開始耍橫,先來後到的理兒,你要是不守著,那就自己再開一條運河出來,在這裡充誰的主子呢!”
那華衣少女便是更為惱怒,氣得都快要跳起來了,又是一疊聲的催促:“齊虎,我使喚不動你了?還不將她給我扔下去!”眼看齊虎就要動作,自是更惹得群情激憤,雙方劍拔弩張,似是要打起來了。華衣少女臉色緋紅,似是心虛似是惱怒,正鬧哄哄的,不遠處卻傳來一個女聲:“我這裡怎的圍成了一團動也動不了。四!我就知道,定然是你在這裡惹是非!”
這聲女聲溫柔婉轉,聽得出聲音的主人年歲也不大,但那華衣少女原本還通紅的臉頓時變白,連方才的氣焰也消減了下去,變得唯唯諾諾起來:“清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