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也知道,我雖是溫家人,但自幼養在顧家。貴妃娘娘早早入宮自不必提,九王妃在正月裡也出嫁了,鴻哥哥雖好,但也在書院之中,家裡只有我一人,今日好容易熱鬧熱鬧,我當然要出來了。”溫含芷笑得很乖,還未完全褪去潮紅的臉上笑意溫婉,讓李家二郎怔了怔,古銅色的面龐上也漫上幾分詭異的紅暈來:“若是如此,溫姑娘還是多多保養自己的身子,若是身子不適,還是儘早回去歇息。這幾日春闈才放榜,顧兄還會在府上多休整幾日,如此才會準備殿試。”
溫含芷應了,又抬頭看向顧鴻影,強忍悲切,笑著:“鴻哥哥去換件衣裳再來吧。”顧鴻影悻悻應了一聲,心中有氣,頭也不回的往自己院子去了。他只在屋中換了一件湛藍色的寬身寬袖錦袍,出來之時還憤憤不平:“阿芷素來身子不好,這事人盡皆知,一個二個都讓我回來更衣,我難不成是出了一身的汗,臭得發慌?”
廝笑道:“唉,大爺久在書院裡,有些事兒不知道,何苦置氣呢?方才我就與大爺使眼色,只是大爺一個也沒有看到。也怨不得王妃要叫大爺先行回來,李家二公子看來很好,太太也喜歡,要是溫姑娘被大爺三言兩語勸回了屋裡,豈不是壞了姻緣?”
“姻緣?什麼姻緣?”顧鴻影詫異萬分,目光頓時凌厲了起來,語氣透著幾分涼意,“怎麼?娘存了要跟李兄結親的心思嗎?”
“這也不準。”伺候了顧鴻影多年,廝哪裡不清楚他的脾性,也不知自己是哪裡得罪了他,忙賠笑不止,“只是李家二公子是九王與王妃選了大半月才選出的,若沒什麼要緊的,只怕也就是溫家姑爺了。”
顧鴻影的臉陡然繃緊,臉上肌肉也不自然的抖動起來:“可真是一樁好姻緣,我這等閒之人就連知曉的權力也不曾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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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鴻影前腳剛走,沈澈也以坐在水榭中太悶為由,拉了顧柔嘉往外面去。如今日頭算不得大,走了一段距離,顧柔嘉只覺微微發熱,只往沈澈身上貼:“熱呢,水榭之中四面透風,也不知你是哪裡覺得悶了。”
“你我二人何苦坐在那裡?”她臉兒都熱紅了,粉嘟嘟的嬌媚至極,沈澈喉結上下浮動,見四下裡無人,將她抱在自己懷裡,低低的笑:“當著那兩人,抱也抱不得,親也親不得,倒不如尋個僻靜之所,還自在一些。”
顧柔嘉貼在他懷裡,只覺得涼涼的好舒服,恨不能四腳並用纏在他身上:“滿腦子不入流……”又覺得他懷中有什麼物件硌讓很,只伸手去摸,唯恐她摔下來,沈澈忙託著她的屁股,由得手探入自己衣襟摸索。
掌下是他起伏噴薄的肌理,顧柔嘉手越深入越覺得臉紅,心翼翼的取了那硬硬的物件出來,那是一個憨態可掬的玉娃娃,不過她半個巴掌大,因是用金水菩提打磨出來的,那玉娃娃通身泛著晶亮的黃色光澤,好像裡面藏著碎金一樣,躺在顧柔嘉掌中,可愛到了極點。細細摩挲著玉娃娃,顧柔嘉腦中千迴百轉,又想到自己的生子大計,喜得摟住他的脖子:“送給我好不好?”
輕輕的“唔”了一聲,沈澈神情又像是漫上了涼意,大掌拍了拍她的屁股,顧柔嘉不明所以的瞪大了眼睛,腦中頓時閃過一個念頭來——莫非這人看穿了自己的心思?她正是怯怯,沈澈細密而冰涼的吻落在她臉頰:“連我都是你的,還有什麼送不送你的法?還是嘉嘉不想要我了?”
心兒好像被貓撓了,顧柔嘉又甜又羞,清亮如水的眸子裡全然是甜蜜,笑盈盈的迎上他深沉如海的目光:“你是不是瞞著我吃了蜜,今日嘴好甜。”罷,又喜滋滋的吻上沈澈冰涼的雙唇,他的唇那樣軟,呼吸間都是薄荷清涼的氣息,顧柔嘉愈發意亂神迷,貝殼似的牙輕咬他的唇瓣,又將自己的舌頭探入他唇齒間徐徐遊走,直至呼吸不暢,她才伏在沈澈肩頭,微微喘氣,臉兒一片潮紅。
她伏在自己肩上的樣子實在可憐,沈澈無聲嘆息,將她打橫抱起:“我帶你回房躺一躺,別累著了。”誰知方才還微微喘息的姑娘此刻一個鯉魚打挺摟住他的脖子:“不累呢,我只是在想……咱們、咱們能不能早些要寶寶?早些有人承歡膝下,叫咱們父王母妃。”
“嘉嘉都還是個寶寶,我又要別的寶寶做什麼?”沈澈不動聲色的回絕了這個提議。他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女子生產,但他聽過不少,何況顧柔嘉年齡尚,再大一些生產,風險也少上一些。
重重的哼了一聲,顧柔嘉嘴都快撅上了,打定主意再不跟他商議這事,定要先懷上寶寶了,再給他來一個先斬後奏。只是想到這些,她心裡兀自不平,沒好氣的:“你當真這樣想,每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