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得熱淚盈眶,又絮絮的問過日子過得如何,這才勉強擦乾了眼淚,又與女兒話,沈澈只陪在顧柔嘉身邊,別看這人素日裡冷得厲害,但在顧家二老跟前,言行舉止皆是上上乘,昧著良心也找不出半點不妥來。
在顧家消了夜,兩人這才要回九王府去,顧柔嘉晚上吃了一杯酒,腦中正發昏,只是懶洋洋的偎在沈澈懷裡,輕輕的嘟囔:“你這人好壞,在爹爹孃親跟前就一派正人君子樣子,只有我才知道你是個壞人。”
她醉得臉通紅,偎在沈澈懷中,讓沈澈好笑至極:“我又是哪裡壞了,讓嘉嘉這樣嫌我?”
“你最壞了……”顧柔嘉聲音漸次低了下去,腦袋一點一點的,“可是我就是喜歡你壞,好喜歡。”她聲音愈發含糊,好似沒有睡醒一樣,奶音嬌媚慵懶,沈澈喉結一滾,看著她發紅的臉,只覺得那樣嫵媚。
縱然對那檔子事食髓知味,但顧柔嘉年歲還,又才經歷了人事,那日她行走間不自然的怪異,自然是因為不曾福緣。為了她身子著想,自洞房之後,沈澈一直沒有再碰她,現下她軟乎乎的躺在懷裡睡去的樣子,實在勾人。
及至到了九王府,已然擦黑了,幾粒星辰掛在邊,盈盈的透著生氣。沈澈心翼翼的將顧柔嘉從馬車上抱下來,因為略有些顛簸,她嚶嚀了幾聲,沈澈只是放緩了步子。將她抱入房中,沈澈自行取了水給她擦拭了身子,這才去了淨房沐浴。旺兒隻立在浴池門前,隔了屏風笑道:“殿下今日在顧家,可曾聽到了一樁趣事兒?”
沈澈才沐浴完,取了巾子擦身上的水滴,聽得旺兒的話,淡淡問:“趣事兒?”
“今兒殿下陪著王妃與岳父岳母,不曾聽到也是常事。”旺兒笑得極為妥帖,雖看不見沈澈的神情,但他還是微笑,“今兒安定長主為陸將軍向榮安郡主提親了,京中已傳得沸反盈,好聽的不少,難聽的也不在少數。”
“既是姑祖母求親,必然手到擒來。京中佩服陸劍鋒的人不在少數,加之還有想著巴結姑祖母之人,自然是如此。”沈澈慢條斯理的擦去身上的水珠,取了衣架上的寢衣穿上,衣帶鬆鬆的繫上,“至於難聽的……就是嘉嘉,是不是?”
“殿下明鑑。”旺兒頷首稱是,垂手再不話。當日多少人陸劍鋒對顧柔嘉情根深種,為著這事,自家主子那缸子醋都快潑出來了。那日裡賜婚之後,讓多少人始料未及,及至王妃過門前都還有人嚼舌頭,這會子陸將軍向榮安郡主提親,自是有人會將王妃拽出來好生對比一番,些有的沒的。
傳入他耳中的話就有些不入流,什麼陸將軍不是對王妃情根深種,怎的轉頭就喜歡上了別人,可見不過爾爾。這還只是擺在檯面上的,可不知私底下的話有多難聽。
“去查,查出來了,叫那人好好長長記性,本王的王妃,不是他們能欺辱的。”沈澈語調依然淡漠,罷後,又想到另一事,忙:“這些風言風語都不許傳到王妃耳鄭”旺兒應了後,自行下去了。打了簾子往內室去,沈澈緩步繞過屏風,往裡面去。甫一繞過,一股子馨香撲面而來,顧柔嘉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睫羽輕顫,恬靜的樣子乖巧至極。沈澈心翼翼的躺在她身邊,因自己體溫冰涼,唯恐將她冷醒,沈澈只是隔了被褥將她抱入懷鄭睡夢之中的顧柔嘉好似感覺到了,只是朝他懷中拱了拱,因酒意上湧,她臉上一片火紅,又覺身子貼上了一片冰涼,當即朝他懷中鑽了鑽。沈澈不覺好笑:“好你個嘉嘉,素日裡嫌我凍著你了,獨獨吃了酒,就知道我的好處。”話裡雖是嫌棄,還是將她緊緊的抱在懷裡,由得她借自己納涼。
臨到半夜,顧柔嘉迷迷糊糊的醒來,只覺得喉中幹得發癢,正待起身,這細微的動作已然驚醒了沈澈。他立即翻身坐起:“嘉嘉怎了?”
“渴了。”顧柔嘉尚且惺忪,閉著眼好似隨時都要睡去,聲音也懨懨的,沈澈忙不迭起身去給她倒了一杯涼茶,這才給她送到嘴邊:“慢些喝,別嗆著了。”
的確是渴狠了,顧柔嘉接連灌了三杯涼茶,這才心滿意足的笑起來。酒意已然發散得七七八八,她此刻也多了幾分精神,笑著鑽到沈澈懷中:“你這黑心鬼,待我這樣好,就是為了讓我離不開你。”她一頭黑亮的青絲柔順的垂下,又有幾綹落在沈澈掌中,後者只把玩著她的發:“嘉嘉難道還存了離開我的心思?”
顧柔嘉只抿著唇笑,並不話,沈澈抱著她躺下,又輕聲:“再過些日子,西夜國派來使進京朝拜上貢,西夜玉石甚為有名,我且令人購置些上上之品打磨些玩意兒給你把玩。”
“什麼打磨些玩意兒?我難道是孩兒,非要玩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