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覺得劉好好和李新的感情真是比親姐妹還親,李新流產,李萍雖然也覺得惋惜,但絕對沒有劉好好這麼傷心。
只有莊立軍在一旁用力握住了她的手,雖然一個字沒有說,但是那股溫暖卻透過手心傳到了她的全身,讓她身上的溫度一點一點回暖。
這個世界只有他無條件地信任自己,也只有他了解自己的過去,和她一起分享那個屬於劉皓月的秘密,同時也在她惶恐無助的時候,給予她最堅強的支援。
“無論你是劉好好,還是劉皓月,都是我最珍貴最獨一無二的妻子。”在回去的路上,莊立軍拉著她的手,緩緩在她的耳邊道。
她閉了閉眼,其實李新流產的事情,她早已經有了預感,卻沒想到等事情真發生的時候,她還是會失態。
但是仔細想想,如果世上真有兩個她,那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如果說一開始還暗暗希冀著借李新懷孕的機會回到原來的自己身上,現在的她有夫有子,也放不下屬於劉好好的生活了,李新的流產其實是劉皓月最好的結局了。
“我沒事了,只是剛才一時有些想不開。”她用力回握著莊立軍的手,給了他一個笑容,太過貪戀前世家人的溫暖,才會讓她一而再,再而三地產生不該有的希冀。
因為和李新他們相比,劉長生堪稱奇葩,如果父母可以選擇,相信誰都不願意選擇這樣的父親。
劉好好看著眼前振振有詞的奇葩,一言不發,那邊的劉天天早就被他煩得說不出話來了,要不是現在是大過年的,大家都回來團圓,連大忙人劉好好都和莊立軍坐在那兒,她都想站起來往外衝。
劉好好覺得自己真是小看了劉長生,他和當年那個畏畏縮縮,連句話都說不清楚的慫包相比,簡直是長進了許多,說話竟然也一套一套的,在她們幾個女兒面前擺起了老太爺的架勢。
“這個忙,你幫也得幫,不幫也得幫!都是鄉親族親,你怎麼就不能把全叔的小兒子招進廠裡了?”劉長生拍著桌子,高高在上地訓斥劉天天。
“要招你自己辦個廠招去,和我沒半點關係!”劉天天分毫不讓。
“你這個不孝女!給我滾出去!”劉長生覺得自己的父權遭到了挑釁,十分憤怒。
“想得美,這房子是我花錢建的,不過是暫時讓你住住而已,要滾你滾!”劉天天嗤笑一聲,大搖大擺地坐在椅子上紋絲不動。
“你敢這麼對你阿爹說話?你不怕天打雷劈?”劉天天的話並沒有讓劉長生覺得心虛,應該說他已經習慣了,每回他作的時候,劉天天也都是這麼頂撞他的。
“我是唯物主義者,不怕這個。”劉長生說一句,劉天天就頂一句,“再說了,咱們現在在一個屋簷下,雷打下來,劈到我,你也跑不了。”
“你這個不孝女!你一生下來我就該把你掐死!”劉長生氣得都快把桌面給拍斷了。
“幸好你當初沒掐死我,不然你殺了人坐牢,在牢裡呆到死,就沒向上什麼事了。”劉天天現在也算是個小企業家,早就是萬元戶了,錢賺得多,見的世面也廣,嘴皮子利索得很,壓根沒把劉長生放在眼裡。
劉長生雖然嘴上功夫有所長進,但還不是劉天天的對手,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那口氣更是梗在喉嚨,上不去也下不來。
這時候有幾個族親過來拜年,只不過看他們的架勢,誰都能看得出來,他們就是慫恿劉長生向劉天天開口的幕後人,來這裡名義是拜年,實際是探聽進展的。
見劉長生落了下風,他們立刻幫腔道,“天天,你阿爹年紀也大了,你怎麼還這麼不懂事,成天惹他生氣。”
“我還不懂事?村裡有哪家女兒有我懂事,拿錢回來給孃家蓋房子的?你女兒懂事,拿錢回來給你蓋房子了嗎?”劉天天對這些族親煩得不行。
這些人和她的血緣關係不知道有多遠,但是自從知道她開廠賺了錢,這些人成天就想著佔她的便宜,不是讓她給家裡人安排工作,就是找她借錢,沒完沒了的,讓她煩不勝煩。
“就算你有錢也不能這麼說話啊,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咧,要不是我們幫著勸,你早就被你阿爹給賣了,哪裡有今天?真是不知好歹的白眼狼咧。”
“就是啊,太沒教養了,好好,你可得管管你阿妹。”這些族親和劉長生一起圍攻劉天天,竟然還有人想要拖劉好好下水。
劉好好之前一直冷眼旁觀,她知道劉天天的能耐,她不可能在這種小事上受委屈,便也懶得出手,由著她舌戰群族親。
但既然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