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曉梅姐從小就懂事孝順,她才不會不管您呢,等她今後生活好了,一準把您接過去享福。”
“這我可不敢想,”李嬸擺擺手,“她要是把我接過去,我還不敢當呢,我一個外人住在她婆家那兒,她公公婆婆還不得磋磨死她,我只求她能常常來看看我,等我走的時候,給我換身體面的衣裳,把我好好埋了,也算是對得起我了。有的時候,我也怨她,我本來是想招個上門女婿的,偏偏她自己看中了人,人家又不肯上門,女大不中留啊,我也是心軟,自己作孽,才鬧到現在這麼孤苦伶仃的地步……”
李嬸說起女兒便忍不住流下淚來,劉好好突然覺得在這個年代重男輕女似乎也有其道理所在,沒有哪個老人願意變成孤苦伶仃的獨居老人,尤其是在農村,傳統觀念就是女子出嫁到夫家,留下自己的親生父母孤獨度日,就算孃家只剩下一個老孃,也沒有帶著孃家人嫁人的道理,甚至連孃家都沒有辦法經常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