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玉芬最近心情很不好,她沒有從家裡給自己爭取到多少支援,她的爺爺和莊見明意見不同,兩個人會繼續針鋒相對,但是老人家卻不屑為了一點小事出手對付在學校裡讀書的小女孩劉好好,她雖然得到了默許,在學校裡可以隨意對劉好好出手,可問題是她壓根逮不著機會啊。
劉好好不是無依無靠的孤女,也不像莊立紅的情商那麼低,入學沒多久就在學校混得風生水起,她是他們法律系最出類拔萃的學生,系主任徐華那個倔老頭對她是逢人就誇,還放下架子厚著臉皮跑到教務處、團委的老師面前說劉好好的好話。
劉好好本來就是個會來事的,有人給了她機會,她就順著杆子往上爬,別說和他們自己系裡、院裡的老師混個爛熟,就連團委的那些老師都對她刮目相看。
蔡玉芬雖然在學生會跋扈,但是自己並沒有多大本事,專業課的成績連中等都夠不上,還不如不起眼的莊立紅呢,拋開她的家世,並不會得到老師們的偏愛,尤其是她的專業老師,有不少是清高的硬骨頭,根本就看不上她,雖然有一部分老師會因為蔡大愚的緣故對她另眼相看,但也同樣不會願意去得罪身後也有深厚背景的劉好好。
撇開群眾基礎不談,她就已經處在了劣勢,她甚至不敢光明正大地開除劉好好,因為方新國得了老師的授意,警告過她,如果她真要開除了劉好好,他就再次將劉好好吸納到秘書部來,她不喜歡劉好好就把她放在一邊當擺設好了,沒必要非要得罪她身後的那麼多老師。
無奈之下,她只能排擠劉好好,用眼不見為淨的手段來將她邊緣化,還有就是將她的樂團納入文藝部的管理之中,結果劉好好所在的那個樂團很有骨氣,堅決不願意加入學生會,還自行排練了起來,寧願不要錢不要人,她更加憤怒了,不想給這個腦後有反骨的樂團任何生存的機會。
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蔡玉芬越是針對他們,樂團就越卯足了勁頭,要和她一爭高下。
劉好好在楊平家吃飯的時候,無意間提到樂團準備玩的新花樣,童心未泯的蘇弘毅很感興趣,“這有意思!你上次在那個聯歡會上演出的時候我們沒見著,這回你說什麼也要提前告訴我,到時候我一定去看!”
“這形式倒是挺新穎的,虧你想得出來。”楊平也笑道,“這要是讓老徐知道了,又得興奮一陣了。”
徐華就是個偏心護短到沒邊的主,對自己系裡的學生本來就和老母雞似地護著,何況是對深得他心的劉好好。
“別讓他知道,上回他看了你彈鋼琴,沒少在我們面前吹噓自己。”蘇弘毅不滿地說,“你也真是的,這麼大的事情只告訴他,不告訴我們,還有立紅,你自己過去看了,怎麼不把我們兩個老的也帶上。”
“我去了都後悔了,幸好你們沒去。”莊立紅撇撇嘴,“我哥那天也去了,他們倆也真是的,旁若無人地在禮堂裡挽著手親熱,不知道多少人在後頭議論他們呢。”
劉好好瞬間紅了臉,使勁瞪著莊立紅,“什麼挽著手親熱?你哥那天受傷了,我就是扶了他一把。”
“立軍受傷了?”楊平和蘇弘毅都一臉關切地看著劉好好。
“嗯,那天他受了傷,後來在醫院住了幾天,現在已經出院了。”
兩位老人鬆了口氣,“這孩子每次出任務都讓人擔心,偏偏他總瞞著我們,越瞞就越讓人擔心,他媽媽沒少為這事兒哭。”
“他也是怕你們擔心,有什麼事兒都寧願自己扛著。”
“就我哥那身板,能出什麼大事?”莊立紅不以為然地嘲笑道,“他過去在大院的時候就是個混不吝,幾十號人追著他打,腦門都被人用板磚砸豁了一個大口,那血不知道流了多少,愣是和沒事兒人似的回來糾結了一大幫人把那些人收拾了,他那種人受了再重的傷都不會晃一下,哪裡需要你扶了?”
劉好好被她鬧得滿臉通紅,小聲嘀咕,“他是在槍林彈雨中受的傷,和少年時打群架怎麼一樣。”
“好好說的對,別看現在是和平時期,但立軍出任務遇到的危險還是我們無法想象的,他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哪有不受傷不疼的?”楊平心疼地說,“你得多體諒體諒你哥。”
莊立紅還是覺得莊立軍根本就沒有虛弱到要人家扶的地步,分明是逮著了機會佔劉好好便宜呢,瞧她那樣看上去挺聰明的,沒想到還會被莊立軍的小伎倆給蒙了。
“立紅,我們樂團挺有意思的,你要不要也考慮加入?”劉好好善意地邀請道。
“才不要,我最煩什麼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