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帶你去到處轉轉。”莊立軍推出了一輛腳踏車,一改往日的嚴肅拘謹,想到這段時間可以和她住在同一屋簷下,就興奮得一臉神采飛揚,看上去竟年輕了不少。
劉好好看著這個長得極好的男人,可以想象得出幾年前,他是一個多麼陽光肆意的大院少年,就像她看過的那些老電影中的美少年一樣,在燦爛的陽光下穿著白襯衫,騎著單車……
那是屬於他的青春,也是屬於這個年代的青春,純粹而熱烈。
莊立軍一回頭就看到她在望著他笑,帶著毫不掩飾的欣賞,心跳不由地漏了一拍,隨即又加速跳動了起來。
她明明穿的是最普通的土布衣裳,扎著兩條尋常的馬尾辮,看起來似乎是個普通的村姑,可是她的眼睛那麼美,那麼亮,一下子就望到了他的心裡面。
美人在骨不在皮,他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了這句話,她的美是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從容優雅,這種美,美在靈魂,美在氣質,掩蓋了她外表的平凡瘦弱,讓人望之可親可愛,為之神往,不能自拔。
自己有多幸運能夠在最好的年華遇見她,能夠擁有她這樣好的未婚妻。
看著她楚楚微笑的樣子,他突然覺得就算最後無法感動她,不能娶她為妻,永遠陪在她身邊做一個“好朋友”,只要她高興,他也心甘情願了。
一對年輕的男女倆倆相望本來是十分美好的畫面,可落在有的人眼裡就沒那麼美好了。
“立軍哥,你回來了?”一個穿著碎花的確良襯衫,外罩一件大紅色薄毛衣的年輕姑娘大聲喊道。
莊立軍和劉好好這才回過神來,劉好好一臉玩味地看著這個滿眼愛慕地望著莊立軍的年輕姑娘。
莊立軍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勉強朝姑娘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可那姑娘卻不甘心,穿著小皮鞋噔噔噔地跑過來,“立軍哥,我是愛紅啊,你不認識我了?”
“我知道。”莊立軍莫名其妙地看著她,都是一個大院的,她成天和妹妹莊立紅玩在一塊兒,在他面前出現的機會還挺多的,他又沒有失憶,怎麼可能不認識她。
“那你為什麼不理我?”姑娘看上去挺直爽的,還帶了一絲潑辣嬌憨,單論長相比劉好好要勝上幾分,再加上她這一身時興的打扮,更顯得劉好好老土了,所以她年輕的臉上寫滿了自信。
莊立軍卻很無語,雖然認識,可他們又不熟,她莫名其妙地上來攀交情是什麼意思?
“我還有事,先走了。”莊立軍端著那張生人勿近的嚴肅臉,朝她略一點頭後就對劉好好說,“走,你先上車坐好。”
“她就是莊爺爺硬塞給你的那個鄉下村姑?”陶愛紅不依不饒地一把拉住莊立軍,挑釁地看著劉好好。
莊立軍立刻皺起了眉頭,將胳膊從她手裡用力抽了回來,“她是我的未婚妻劉好好,你說話放尊重一點。”
“怎麼不尊重啦?她就是鄉下來的,還什麼未婚妻,憑什麼啊?就她這副土裡吧唧的樣子,莊爺爺和莊伯伯怎麼可以這麼對你!蘇嬸都說了,她配不上你!”
陶愛紅很為莊立軍打抱不平,她是父母的獨女,是真正的掌上明珠,平時被嬌寵得十分任性,加上自小就崇拜喜歡莊立軍,立志要嫁給他,現在被劉好好截了胡,她能甘心才怪,仗著家裡的寵愛,口無遮攔亂噴。
劉好好笑吟吟地站在一邊,並不因為陶愛紅的羞辱而憤怒,反倒頗有興致地看著莊立軍處理自己的愛慕者,平心而論這姑娘長相不錯,和莊立軍又門當戶對,如果沒有她這一杆子的事兒,說不定人家還真能成了,從這個角度上來說,她和莊立軍的這樁婚約,還是壞人姻緣了。
莊立軍見她這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心裡難受得不行,哪裡耐煩繼續被陶愛紅這個嬌嬌女糾纏,便冷著臉說,“你的話我會一字不落地傳給陶伯伯的。”
“傳就傳,我才不怕。”她的父親晚年得女,就她這麼一棵獨苗,捧在手裡怕摔著,含著嘴裡怕化了,要星星不敢給月亮的,就算莊立軍找他告狀,他也捨不得拿寶貝閨女怎麼樣的,所以陶愛紅才這麼有恃無恐。
她這副一臉無賴的樣子,讓莊立軍對她又厭惡了幾分,他們雖然認識多年,可是他從來就沒喜歡過這個任性的嬌小姐,現在更是對她又添了幾分惡感。
“立軍哥,你怎麼就這麼死腦筋,為了孝敬莊伯伯,你寧願搭上自己一生的幸福嗎?蘇嬸是你親媽,她不願意你娶這個鄉下女人,你為什麼就不聽?非要把她氣成那樣?難道只有父親重要,母親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