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崇會仔細想了想,“你是說那個劉天天啊?我冤枉啊,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還沒來得及上手就被他們家裡人逮住了,幸虧我逃得快,沒上手哪能叫招惹啊?阿爹,你說是吧?”
鄭崇會連連喊冤,李丙吉卻搖頭苦笑,鄭經又是一個大耳刮子過去,“你還想上手?你知不知道劉家是什麼背景?他們家的小姑娘你也敢動?還想著上手?你要是真上手了,就坐牢去吧,還想著我能保你出來?”
鄭崇會一臉懵,“我真沒做什麼啊,連親都沒親上,不管那劉家是什麼背景,總不能因為我哄著她走,就說我犯罪了吧?”
“說你拐賣婦女未遂,這沒錯吧?”鄭經怒極反笑,“你平時在外頭怎麼胡鬧我都不管你,但你別給自己惹麻煩,別給我惹麻煩。你看著吧,劉家那裡算是盯上我們了,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混賬!”
“你剛才在公安局那裡是怎麼說的?”李丙吉關心地問,如果他也說哄著人家小姑娘走還不算犯罪,那可真是蠢到家了。
“沒怎麼說啊?他們壓根就沒提劉家,就一個勁兒地讓我交待,我哪能真的交待啊,我咬緊了牙關,說我沒犯法,他們也拿我沒轍。”鄭崇會還挺得意,這是他那幫狐朋狗友的兄弟們教他的招數。
“總算還不至於太蠢!”鄭經沒好氣地說。
“阿爹,你左一個劉家,右一個劉家,劉家到底是什麼來頭啊?”鄭崇會在東仁縣裡作威作福,卻對永樂縣不甚熟悉。
“劉家?你招惹的那個小姑娘劉天天的大姐是莊家的長孫媳婦,你不知道劉家,總該知道莊家吧?”鄭經冷笑,“這次的事情算是徹底激怒劉家了,劉天天的大姐特地從京城敢回來,給張林打了招呼,還撂下話來,讓我們不要忘了還有一個莊老爺子。”
鄭崇會悄悄嚥了口口水,他是真沒想到那個長得漂亮,穿著卻挺樸素的小姑娘,竟然有這麼大的背景,心裡竟然有些發熱。
“阿爹,要不我把劉天天給娶了吧?”鄭崇會突然鬼使神差地說。
“你TM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幾個字還沒說出口,鄭經也停住了。
是啊,男未婚,女未嫁,為什麼他兒子就不能娶劉家的女兒?
車子裡突然安靜下來,鄭經、李丙吉和鄭崇會交換了一個眼神,都讀出了對方的心思。
好主意!真是一個好主意。
雖然鄭崇會今年三十好幾了,年齡是大了一些,但是老夫少妻這樣的婚姻也很多見,劉天天才十幾歲沒到法定結婚年齡,也沒關係,先辦個儀式住到他們家來就是他們鄭家的人了,等到了年齡再去領證,大家也都是這麼做的。
至於家世背景,劉家雖然和莊家是姻親,但是劉天天的父母卻是地道的農民,而鄭崇會還是個幹部子弟呢,有他這個爹在,怎麼就配不上劉天天了?
不僅配得上,而且還是門當戶對,般配得很。
鄭崇會鬼混了這麼多年,一直沒結婚,一方面是因為他不想有人管著,另一方面是他名聲太臭,好人家的女兒都看不上他,條件不好的,他又看不上。
劉天天倒是勾起了他結婚的念頭,誰讓這個小姑娘年輕漂亮,看著自己的眼神還透著一股子崇拜,最要緊的是她背景了得,他越想就越心動。
鄭經也難得和他想到一塊兒去了,如果鄭崇會能娶到劉天天,那他們家就和劉家成了姻親,和莊家那位大少爺不就是連襟了麼?這樣的關係,還不比他做牛做馬地討好雷家強多了?
“回去備上一份厚禮,咱們明天就去劉家。”鄭經是個行動派,既然想好了,就不再猶豫。
劉長生和程招娣每天都勤勤懇懇地在自己的一畝地裡伺候莊稼,地雖然不多,但他們人手也少,要想精心伺候這些莊稼,也需要付出很多時間和精力,他們就指著這一畝地過日子呢,自然要細心周到,兩人正在地裡一株一株地拔野草,就聽到遠遠的有人吆喝道——
“長生,招娣,你們家來客人了……”
劉長生雖然覺得奇怪,但也沒有太過意外,畢竟他們家在這一帶也算是有名氣,客人來的是村子裡最勤的,他扛著鋤頭二話沒說就往家裡走去。
程招娣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把手裡的活幹完,才慢條斯理地收拾東西回家。
他們家的小院此刻被看熱鬧的鄉鄰圍得水洩不通,就連村支書劉美珍都來了,此刻正一臉古怪地和一個幹部模樣的人說著話,那個幹部身後還跟著一個三十多歲賊頭賊腦的男人。
劉長生覺得奇怪,他很確定自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