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必要提醒張能頑抗到底的下場。
“實話也不瞞將軍,京師的城牆於親軍眼中,等若無物。將軍可不知,皇帝親軍最擅長的就是炸燬城牆。”
“本將身為神樞營副將,京師有事,唯馬革裹屍而矣。田公子莫非以為本將是那貪生怕死之輩不成?”
張能嘴中是這麼說,但心裡卻也是有點慌的。神機營和五千營那邊他不知道,但神樞營下面有些人私自去過南海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這些人的“見聞”他張副將又豈能不知。
據那幫傢伙說,親軍在南海子西北一帶修了條大約一里長的城牆,無論是高度還是寬度都和京師城牆一模一樣,但就是眨眼功夫,那城牆便被親軍轟的一聲給炸塌了。
顯然,那皇帝親軍是以此證明他們絕對有實力攻破京師。
而一旦沒了城牆依託,三大營真能擋得住親軍?
田爾耕自是看出張能虛怯,輕笑一聲,道:“北京城這麼多城門,將軍可以死守著左安門,可左安門以外呢?將軍又怎知田某這個說客只來你這,沒去其他人那裡呢?”
這話讓張能眉頭皺了皺,這麼多錢他都動心,況別人呢。
只要“中立”就能把東西揣進兜中,似乎也沒什麼不妥吧。
不管怎麼說,親軍和京營都是大明的軍隊,沒理由兩邊內訌吧。
糾結了半天的張能終於有了反應,他眼了眼那些銀票和黃金,臉頰抽了抽,然後咬牙道:“非本將不願中立,實是英國公對本將恩重如山...”
張能話還沒說完,就見田爾耕又摸出一張銀票加了上去。
“這...哎,田公子有所不知,本將雖知親軍有委屈,魏公公也為人諂構,但親軍未有旨意強行入城怎麼看都是謀逆行為,本將身為京營大將,豈能...”
話還沒說完,田公子又是一張銀票加了上去。
動作當真是神淡雲輕。
“這...”
張能也不是不懂見好就收的人,只是他還是有些猶豫啊。只見他緩緩起身,負手踱步,但目光不時在銀票和黃金上掃射,最後又不經意的掃向了那姿色俏麗的姑娘身上。
這姑娘倒也豐滿,雙峰很是肥大啊。
田爾耕察言觀色,不露聲色的走到那姑娘面前,將她的手遞到了張能手中,微微一笑:“美人配英雄。”
“將軍!”
源鑫居出來的姑娘那肯定是在行的,臉蛋微微垂下,兩耳間一絲紅韻,看得田爾耕都動心。
“唔...”
為免同室操戈,為免京師百姓無枉遭受兵災,神樞營左副將張能同志再三思慮之後,決定中立。
田公子馬不停啼又去了下一場,神樞營可不是一個張能,還有其他的將領,另外五千營和神機營都要慰問到位。
當然,執行統一戰線工作的不是他田公子一人,另外還有一幫人。
整個工作的進展還是很順利的,尤其是得到了那些早前就已經決定支援魏公公的將領們支援。
神機營。
幾十名小將望著手裡端著盤子上的銀錠,一個個都很茫然。
“上頭怎的突然給咱們發銀子了?”說話的是一個叫周遇吉的總旗。
邊上同為總旗官的孫應元悶聲道:“不知道,反正沒好事,多半是朝廷和城外的魏太監談崩了。”
周遇吉失聲道:“那就是說親軍要造反了?”
“誰知道呢,這年頭真他孃的見鬼了,親軍都能造反,嘿。”
孫應元將銀錠用手一撲全倒在兜中,然後拍了拍屁股,對周邊人道,“走,喝酒去!”
“喝酒喝酒,砍頭還得有頓飽飯,這些銀子就是咱們的買命錢了。”
“管他呢,有銀子就拿吧,親軍攻來的時候咱們怎麼也要打幾銃才對得住朝廷吧。”
“......”
眾人紛紛議論著,三五一群的不是去了酒樓,就是回家跟妻兒交待。
周遇吉才19歲,祖上是江蘇睢寧風虎山的,但他襲的父親小旗官卻是錦州的。前年他父親生前的同僚、現在神機營為掌號頭官的馬大壯,特意把周遇吉從錦州調到京營升為總旗的。
想著上面都發銀子了,肯定有一場惡仗,周遇吉京裡又沒親人,便想去找馬叔,一是問問是不是要和城外的親軍打了,二是想請馬叔把他這些銀子託人寄給錦州的母親。
但到了馬叔公房外,就見屋內馬叔正和一個面白無鬚的人在喝酒,那人看著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