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處境,也沒有牽怒葛醫官他們,無奈的嘆了口氣,讓他們先退下去。
外面,五阿哥莽古爾泰和七阿哥阿巴泰都在,幾人也很關心阿瑪的身體,所以拉住葛醫官他們問了很多話。
奴爾哈赤的四弟、領鑲藍旗主雅爾哈齊朝外面看了眼,低聲對侄兒代善道:“你阿瑪這病是長期勞累,過於奔波,耗盡心血心緒不安才使冰寒之氣入了心肺,怕就是有藥也難以調治。”
“四叔,我知道,可阿瑪現在這樣子,我這做兒子的...”代善眼淚在眶中打轉。
“這事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咱大金氣數不及他明朝,”雅爾哈齊正安慰著代善,外面的老七阿巴泰卻是氣沖沖的闖了進來。
“老二,要不是你,阿瑪不會病得這麼重!”
阿巴泰這是念念不忘代善把大哥那份所謂密約拿給阿瑪看的事。
代善眉頭一皺:“老七你胡說個什麼,這事怎麼能怪我?”
“不怪你怪誰!”
阿巴泰氣鼓鼓的瞪著代善,莽古爾泰、阿敏、德格類等阿哥們也都進來了。額亦都也在,他是四大臣僅存的一個了。
扈爾漢戰死於五女山,何和禮在阿布達裡崗陣亡,費英東在落兔嶺陣亡,現在兩三萬殘兵敗將被明軍合圍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汗王又病重到這種程度,一向老成持重,再困難也對汗王充滿信心的額亦都現在都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局面了。
“老七,有什麼好說的,照我說,於其在這活活餓死,不如和明軍拼了!”莽古爾泰的性子可是眾兄弟中除了大哥禇英以外最烈的一個,見擔架上的阿瑪還是跟死人一樣一動不動,他一邊吼一邊就要衝出去。
阿敏一把拽住他,喝道:“你難道想讓明軍再多砍一個阿哥的腦袋嗎!”
“那怎麼辦?再這樣下去,我們遲早都是死!”
莽古爾泰不聽阿敏勸阻,執意要去帶兵和明軍拼了拉倒。阿巴泰也跳將起來要跟五哥一塊去。
雅爾哈齊被兩個侄子氣壞了,跺腳罵道:“你們兄弟倆都給我閉嘴!你阿瑪病重,現在八旗主事的是你二哥,就是要拼也是你二哥發話,還輪不到你們倆!”
被四叔雅爾哈齊這麼一喝,莽古爾泰總算冷靜下來,額頭滿是青筋,痛苦不已。
阿巴泰撇了撇嘴,不甘心的站在那,其他人都是沉默。
“二哥,五哥,阿瑪醒了!”
最小的十三阿哥賴幕布突然叫了一聲,眾人都是一驚,忙圍了過來。
果然,擔架上他們的阿瑪(汗王)不知什麼時候雙眼已經睜開,並且兩隻手竟然微微的動了起來。
在粗重的呼吸十幾次後,奴爾哈赤竟是上半身都能動了,他掙扎著要兒子們扶他起來!
見狀,眾人都是驚喜交加。
“阿瑪,你沒事就好了,你沒事就好了!...”德格類和賴慕布喜極而泣,握著父汗的手哽咽不止。
雅爾哈齊瞪了他們一眼道:“你們阿瑪剛剛醒來,不要和他說這麼多話,還是讓他躺下的好。”
說著就要扶大哥重新躺下去。
奴爾哈赤卻是搖了搖頭,先是看了看眾人,許是少了幾個兒子,他的目光中閃過幾絲痛苦。
之後,他緩緩說道:“我覺得好多了,總這麼躺著,好人也躺出病來了。”
這句話說出來十分的吃力,幾乎是一字一頓,因為他那因中風而上敲歪斜的嘴實在是口舌不便,並且說出來的字聽起來也怪怪的。
“父汗!”
代善激動的看著阿瑪。
奴爾哈赤朝代善點了點頭,又吃力的問道:“我們在哪?”
“這?”
代善不敢如實告訴阿瑪他們還在明軍的包圍圈中,吞吞吐吐的。
奴爾哈赤知道次子這個樣子肯定沒有好事,再見自己只是躺在擔架上,帳篷又不像個帳篷,他頓時知道了目前的處境。
爾後目光突然變得凜厲,徑直看向代善:“我們被圍幾天了?”
“五天。”
代善喃喃道,他還不敢告訴阿瑪費英東陣亡的事。
“五天麼?”
奴爾哈赤嘴巴微張,一動不動的看著代善,陷入沉思之中。
“阿瑪,是兒子無能...”
代善哭著請罪,對落兔嶺的攻擊行動的確是由他指揮的,陣亡了那麼多人他是無論如何都有錯的。
“不怪你,”
奴爾哈赤吃力的抬起右手,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