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當了!
英明一世如公公,也有大意失荊州的時候。
任何欺上瞞下,報喜不報憂的工作態度,都是魏公公深惡痛絕的,尤其是公然作假這種事情,性質簡直太壞了,比當年公公在左安門外被五個銅子相欺還要惡劣。
對此,公公不管是在文集還是歷次講話座談,都對此強調了很多遍,可以說是老生常談那種。
但還是有人頂風作案!
作案的還是公公寄予厚望,一心重用的周鐵心,這叫公公如何能忍?
公公那個氣啊,腳也不洗直接鑽進被窩,狠狠拍了下阿巴亥,把這位清夫人嚇得跟小兔子似的蜷縮到角落。
“幹什麼?咱家的樣子很嚇人嗎?”公公不快的瞪了眼阿巴亥,“過來!”
“嗯...唔...”
阿巴亥的動作依舊是那麼的嫻熟,使得公公的火氣稍稍去了一些。
事情已經發生了,公公他老人家能怎麼辦?
只能原諒一回,以觀後效。
此事也從側面表明周鐵心同志還是一個善於揣摩上司意思,並積極落實到實處的官員。
這種同志,縱有很多缺點,但於人民而言,還是一個好官。畢竟,他們是能將公公的講話精神和思想意圖切實做到位的。
尤其是這封“偽信”中所流露的訊號,以及所描繪的建州新天地景象,深得公公之心,那句女真人民大救星的說法,無疑印證了公公對於女真人民的拳拳之心,殷殷之情,是恰到好處的說法,也是符合歷史事實的形容。
公公培養一個同志也不容易,這件事就不加以追究了,還是按原來的方針辦。
一夜無話,日上三竿,公公方才自然醒來。
外頭,陽光明媚,隱約聽見官兵出操的號子聲,很是得勁。
阿巴亥早就醒來了,正忙著給公公弄早餐。聽著隔壁的鍋碗瓢盤聲,公公內心還是有些許溫暖的。
不管在哪,只要有女人,總能給男人一個家的感覺。
起身時,眉頭卻皺了皺,阿巴亥什麼都好,身材好,功夫好,飯菜也燒得好,就是不太注重個人衛生,許是女真女子的緣故吧。
公公自已拾了下,起床推開門來到外面,做了幾個深呼吸。
親衛們都在院子外面侯著,公公的作息時間是下午到晚上工作,上午都是睡覺的,所以除非十萬火急的大事,誰也不敢在公公睡覺的時候過來吵他。
“爺,吃飯了。”
阿巴亥弄好飯菜,小心翼翼的喚了聲。
公公點了點頭,因為都快五月了,阿巴亥穿的有些少,某些部位映的很是亮眼。可惜公公已經精疲力盡,所以無意再來一次,只叫阿巴亥把老九叫來。
“周永春和楊王庭走了沒有?”公公邊吃邊問。
魏老九嘿嘿道:“一早就上了馬車回瀋陽了,兩個人臉色都不好看,怕是帶著一肚子火走的。”
“你這邊收拾一下,咱們出去走走。”
公公說的出去走走可不是到外頭,而是出建州城巡視的意思。魏老九忙應了下去準備。
等到中午的時候,蔣方印過來很是埋怨了魏公公一通,說是怎麼能夠這麼對待遼東巡撫和遼東巡按呢,這二位可都是能直接給皇帝上奏疏的人。
“他們上得,咱家上不得麼?咱家還能上密揭呢。”
魏公公依舊毫不在意,朝廷上下拿他魏公公不當人看,他又何必和朝廷那邊搞什麼虛偽呢。
蔣方印叫公公說的一滯,再想朝廷對公公的態度,輕嘆一聲也不再多說什麼。繼而告訴公公,楊經略那邊有訊息過來,說是因為皇帝病重,原定要解往京師的那些八旗俘虜暫時無法成行。
“皇爺病重,不是有東宮問政麼?進京獻俘這麼大的事,怎麼就能延期呢?”公公冷笑一聲,虧得朝堂那幫人想得這麼周到。
不辦獻俘儀式,就是不想世人知道他魏公公於平奴戰事之功勞而矣。
“既然朝廷都作了主,又是東宮主持著,咱家一個內臣,難道還能埋怨朝廷不成?”
這件事還真不是公公能做得了主的,不過這樣也好,阿濟格那三個小子至少還能活一段時間。而且,由於阿巴亥在生活秘書的崗位上表現得也是不錯,所以公公對於是否弄死她三個兒子也有些小小的猶豫。
當人後爹,總不能真一點情面不講吧。
人倫這一塊,總還是要講一點的。
接著,魏公公告訴蔣方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