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如今是平奴功臣,他往老家運的那些銀子也未必就是其一人的,畢竟皇帝親軍中有很多官兵都是魏在老家招募的。
這要叫山海關扣車,便是把那些官兵都給得罪了。眼下朝廷這邊因為籌措不到銀子對平奴大軍犒賞,官兵們已然有了怨言,這一旦扣車可就是把矛盾激化了,恐怕那個魏良臣也巴不得朝廷這麼做。
那樣的話,他魏太監就能公然煽動官兵鬧事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就看著他師生二人聯手起來矇騙朝廷不成!”
朱常洛心裡很是不舒服,但其實他也明白自已現在並沒有很好的法子對付那對在遼東握有軍政大對的師生二人。
尤其重要的是,這師生二人都是鄭貴妃一系的人。如果不是鄭貴妃在父皇那裡說了話,楊鎬不可能東山再起的。
如今父皇病重,貴妃被逐,楊鎬肯定也收到了訊息,為了自保和他那個手握重兵的學生聯起手來,也是人之常情。
“殿下不可操之過急,塵埃落定,遼東那邊自會無事。”有些事情方從哲也不好對東宮講得太徹。
“便依閣老的就是。”
朱常洛悶哼一聲,暫把怒火消了,方從哲說的在理,想要解決遼東那對師生其實不是難事,只需一道聖旨便可。
但前提是,他這個東宮得是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