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也有些睏乏。
楊鎬見狀,知外界流傳的皇帝病重非是傳言,他不敢耽擱皇帝休息,但有一事未奏,故而還是開口說道:“稟陛下,臣著任遼東經略,赴遼兵馬卻由各鎮組成,無論是兵員還是官將,臣都不甚熟悉,故臣想請陛下傳旨召回提督海事太監魏良臣,諭其所率皇帝親軍歸國受臣節制。”
萬曆擺手道:“聽說你是魏良臣的老師。”
楊鎬忙道:“魏良臣未近君養親之前,臣喜其才華收了其為弟子。”
頓了一頓,“臣請調魏良臣部皇軍歸國,非臣有什麼私心,實是這支皇軍實是精銳,且有與建奴交鋒經驗,對遼東事務也較為熟悉,不比其它各鎮,因而若能有皇軍參戰,臣之勝算更大。”
病床上的萬曆閉目沉思半響,準了楊鎬所奏,此後便著御馬監催促魏良臣回國。
畢竟,金銀同國事相比,還是後者更重。
金銀隨時都可獲取,但國事要是壞了就無法收拾了。一旦糜爛,所投金銀更是無底洞。
防患於未然,讓魏良臣手下那支打敗過建奴兩次的皇軍回來,倒也是上策。
可接連幾道密旨去往日本,日本那邊卻是半點回信沒有,這可把萬曆氣壞了,在貴妃娘娘面前大罵你那個混賬女婿忘恩負義,十足的白眼狼。
“他有今日還不全是朕!”
萬曆越想越氣,身子骨本就不怎麼好,這一氣又臥床不起了。
貴妃娘娘看在眼裡,慌在心裡,待丈夫熟睡之後叫來紫丫頭,將自己的親筆信遞與紫丫頭。
一個多月後,剛剛獲知江戶城破的魏良臣收到了貴妃的親筆信,開啟看後,望著不遠處的執政御所,嘴角微微一翹,喃喃自語道:“小子,咱家不和你玩了,老頭子要下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