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相信島津家不是蠢蛋,他們現在幫助明國人不過是想在這次的倒幕之戰中獲取更大利益。
那麼,朕也可以給島津家好處啊。
於是,我也裝作高興的向平吉提出,希望島津忠恆能夠到京都來擔任兵部大臣一職。
平吉愣了一下,他沒想到朕會有這樣的提議。輪到他吱唔了,最後推說需要明國方面研究才可以回覆。
朕知道他怎麼想,便隨他去了。
後來,島津忠恆竟然真的得到了明國方面同意,出任了朝廷的兵部大臣。朕對此倍感意外,也倍感高興。
可如果朕知道後來的兵變竟然是由島津忠恆主持的,朕恐怕是萬萬不會在他的任命書上用印的。
該死的島津和那個該死的天馬流星拳,朕真是錯看了他們。
明國天使進宮的事在整個御所和朝廷都引起了相當大的動靜,平吉和二條親自操辦,那個監理大臣胡太君更是幾次要求朕陪著他演練,把朕折騰的不輕。
在和明國天使會面的儀式上穿什麼,朕和胡太君起了爭執。
朕不想在明國天使面前太過丟人,所以朕執意要穿過去的皇袍。但胡太君說朕已經降為執政,且是大明皇帝冊封的日本國王,按制只能穿和朝鮮國王等同的蟒袍。
朕拒絕,因為那樣做,表示朕徹底拋棄了祖宗基業,完完全全成為明國的藩臣了。
讓朕痛苦的是,那個胡太君竟然一點也不給朕面子,也完全不在乎朕的感受,直接命人將明國服制的蟒袍給朕穿了起來,並威脅朕說即便你是皇帝親封的日本國王,但是你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皇帝陛下也不可能為此調查的。
“這個孩子,看起來也有王命。”
胡太君將佳子手中的兒子奪了去,一屋的內閣官員就那樣眼睜睜的看著,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
“你們不可以這樣做,朕是神武天皇后人,怎能不守祖制?”朕強忍心中的悲憤,第一次大著膽子指著無法無天的胡太君。
官員們嚇壞了,平吉臉色也難看,二條左顧右盼之後,上來對朕說道:“陛下說的是,可是如今已經是新日本國,不再是過去的日本國,日本人民迎來了新生,陛下也應當迎來新生!”
說完這些,二條低聲跟朕說:“陛下千萬不要激怒胡太君,這個人在明國統帥那裡說話很有份量。”
朕手抖了一下。
這個時候,那個胡太君卻好像才回過神來,怒氣衝衝的對朕道:“你滴以後陛下滴不是,閣下滴的明白!”
天哪,這個殺千萬的胡太君,他竟然朕的稱呼都要削奪!
朕呆了,真的呆了,很長時間沒有說話。
為了緩和氣氛,二條將胡太君先勸到了一邊,然後提醒朕現在要爭的不是服制,而是如何同明國方面打好交道。
朕漸漸也回過神來,明白穿什麼衣服並不重要,哪怕給朕套上龍袍,朕也不會有什麼權力。
現在這個新日本國除了依附明國軍隊,還能做什麼?
為了不被胡太君嚮明國統帥進讒言,朕終是同意了服制的屈辱。
次日,明國統帥終於來了。
那天,平吉讓人將皇宮的道路都鋪上了大紅地毯,宮人們都被要求盛裝,舉著明制三角小旗沿著宮門一直排到朕的御所。
皇宮中到處張燈結綵,歡迎明國天使的橫幅幾乎是五十步就拉了一塊,各式旗幟更是插的遍地都是。
朕跟個傻子似的被胡太君他們擺佈,他們給朕放了椅子,可不讓朕坐下,反而讓朕站在一個告牌旁邊。
那個告牌上寫的是漢字,好像是歡迎魏公蒞臨什麼的字樣。
朕已經麻木了,寫的什麼,弄的什麼都跟朕無關,朕只關心朕的三件重寶。約摸過了一會,胡太君讓人把佳子叫了過來,當著所有人面讓佳子又去換了一身漢人的服飾,然後同十幾個同樣漢人女子裝束的宮人一起站在那塊告牌旁邊。
朕不解,問二條這是在做什麼。
二條回道:“迎賓。”
朕當時臉就不由自主的抽了一抽,迎賓啊,讓朕的愛妃迎賓啊!這就是新日本國的新氣象嗎!
就在朕要發作時,胡太君繃著那張好像朕欠了他錢的臉過來,哼道:“閣下要明白,新日本國人人平等。”
平等?
這是朕第一次聽說這個詞,什麼意思呢?
朕不是很明白,也沒有時間讓朕明白,宮外傳來了炮聲,說是禮炮,誰知道呢。
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