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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殖產興業,維新強國

士後,我倒是曾動過心思要入東林,可惜,東林卻並不看重於我,再說,我資歷淺,只是小小刑部主事,並非御史言官,在他們看來,這價值便是不大,屬於可有可無之輩,自然不屑於我了。”

楊嗣昌聽後輕嘆一聲:“你不入最好。”

“怎麼?”

洪承疇有些不明白楊嗣昌的意思。

楊嗣昌悠悠的望著遠方,說道:“自古黨爭,最易禍國,所以這黨人乃國家之大弊,但凡一心報效國家的仁人志士還是離這黨人遠些的好,輕易不要沾惹,否則禍患無窮啊。”

洪承疇聽後,深以為然。

楊嗣昌又道:“東林也好,浙楚齊三黨也好,只要沾了個黨字的,便多半要誤國誤民的。”

洪承疇介面道:“不在黨內一身輕,身在黨內不得閒啊。”

楊嗣昌呵呵一笑,旋即面露痛惜之色,不平道:“只可惜,本朝朝政便把持在黨人之手,而你我這些非他同黨的,在他們黨人眼裡便是邪黨,縱使你我再如何努力,也無法得到他們的認同。”

這話算說到洪承疇的心眼裡了。

毛士龍只在邊上只他二人說,不曾開口。

無語片刻後,楊嗣昌忽然問道:“既然洪兄說東林不看重於你,為何那繆昌期又來試探於你?”

“不過是希望我等替他們打個頭陣罷了。”

洪承疇嘿嘿一笑,“這一點想來你楊文弱早就看出了,要不然以你個性,豈能沒有點真知灼見?”

“所以我說他繆西溪必無好言語於我等。”

楊嗣昌說完向不吭聲的毛士龍看去,笑道,“毛兄膽色倒是比我大些,我做縮頭烏龜,毛兄卻針鋒相對,怕一個奸小的評語是跑不掉了。”

毛士龍不屑道:“若只因不合他意便是奸小,這天下間豈不是奸小遍地走了?再說,他東林憑什麼定人奸小。”

楊嗣昌悠悠道:“他們有小東啊。”

“嗯?”

洪疇承眉頭一挑。

所謂“小東”,便是指東宮。而“東林”,又稱大東。

現今“大東”一力扶保“小東”,他日“小東”變成真龍,大東便是扶搖直上三千里了。

到時候,不說隻手遮天,但朝堂怕也無其他人立足之地了。

“現在看來,小東倒是無意起紛爭,否則便不會出傳諭了。這點,怕是大東不曾想到。”毛士龍說了一句。

洪承疇“嗯”了一聲,道:“前後兩回妖書案,又有那妖人謀反案,國本定下至今,鬧出的事不少了。要說貴妃真想翻國本,也不致蠢的叫人拿根木棍闖東宮吧。所以,這事,真是個無頭案。前番我刑部七司會審,又有十三司會審,都是以瘋癲結案,這便不合東林心意。但於國家而言,卻是最好結局。”

楊嗣昌和毛士龍對此都是認同。

毛士龍問楊嗣昌:“楊兄心中真沒看法?”

楊嗣昌道:“一切均由天子聖裁,我等為臣子者但聽聖意行事。”

洪承疇聽後道:“照我看,這案子宮中必會就此結案,大東想鬧也鬧不出。且他們也鬧不出多大動靜,不久只怕東林就有大禍。”

毛士龍奇道:“洪兄的意思是?”

洪承疇嘿嘿道:“不要忘了,下月就是京察了。”

“啊,對,難怪東林如此緊張,卻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毛士龍恍然大悟的樣子。

楊嗣昌說了句叫人奇怪的話,他道:“我真不願朝中盡為東林,若到了那天,我看咱大明離亡國也不遠了。”

“文弱兄何以如此說?!”洪承疇對此感到吃驚。

楊嗣昌嘆了一聲:“我是戶部的主事,國家的家底自是清楚,實不相瞞,爾今國庫空虛至極,有些邊鎮的軍餉都快發不出去了。”

“什麼?”

此訊息不亞晴天霹靂,驚得洪承疇難以相信,失聲道:“國庫空虛至此了?”

“否則,陛下何以廣派礦監稅使,又想著大辦海事呢。”

楊嗣昌道,爾後冷笑一聲,“是誰逼著陛下廣派太監,始作俑者不就是那幫黨人麼。”

“這”

洪承疇略加思慮,便知因果關係。

國庫空虛因為朝廷多年黨爭,而黨爭各黨又多替士紳商戶說話,以減稅博取名聲,惠己腰包。三十年下來,國家賦稅自是大量流失,以致皇帝不得不遣家奴收稅。

“所以,這天下事,非黨可行!東林不行,浙黨不行,楚黨不行,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