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良臣笑了笑:“咱剛從江南迴來,京裡有些故人,光顧著忙陛下的差事了,都沒顧得上去看望……現在也沒什麼事,咱就偷個懶去見見…”
田爾耕“噢”了一聲,他能從魏良臣話中聽出些許隱瞞,但他絕不會問魏良臣究竟見誰。
只將劍放回鞘中,微一點頭,道:“公公自去,這裡有我。”
“多謝田兄!”
魏良臣拱手告辭,只帶親衛騎馬趕回京師。入城之後,直奔北安門而去。
此去一年多,再次回到客印月租住院子前面的巷子中時,魏良臣感到無比的親切。
沿著青磚往深處走去,每一步都能讓他想到過往的一點一滴。
此時天色已是大亮,周圍不少住客都已起床了,他們或在院中收拾著,或在門口等著收香的糞車來,見著一眾持刀的大漢簇擁著一少年郎在巷子裡,均是有些害怕。
魏良臣見狀,忙讓親衛在巷口的更鋪等他,免的嚇著住客。
到了客印月租住的院門前,他看著緊閉的院門忽的笑了起來,然後輕輕的叩響了大門。
院子裡有人,客印月在家,聽到叩門聲後,正在打水準備洗衣服的客印月愣了下,朝門外問道:“誰啊?”
“是我。”
沒有多餘的話,一句“是我”讓院中的客印月在霎那間紅了眼睛,木桶也從手中掉落。
她箭步衝向大門,門栓開啟的那刻,她看到了那張久違的臉,然後她一下撲在了那個男人的懷中,緊緊的抱著他,哭泣著,然後又狠狠的用拳頭捶打著他的胸膛。
“你個沒良心的負心郎,你為什麼才回來,為什麼才回來…我盼星星盼月亮,跟望夫石般,終是把你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