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滿老繭的雙手判斷,想來也是個練家子。
這也是個優良傳統,打御馬監成立那天便一直保留下來。只是這曹元奎並非御馬監出身,本職工作是內官監掌印,兼理東廠內檔事,何以也練了武,倒是稀罕。
想來想去,可能是個案吧。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習武之心,也保不準啊。
魏公公可不信這東廠內有勞什子寶典,就剛才曹元奎施展的武藝,就是民間常習的拳腳功夫,不是什麼高深莫測的武功。
不然,也不會死在田爾耕手下。
………
杜文詔和一眾大小番子這會都沉浸在曹元奎暴死的震駭之中,丘萬良等曹元奎親信更是驚的魂飛魄散。
氣氛很是壓抑,亦很是危險。
魏良臣不能讓事情再出變數了,故而上前走到杜文詔面前,沉聲問他:“杜公公對咱家所言可有疑議?”
杜文詔未語,他不知說什麼。曹元奎奪刀行兇是事實,由不得他為其辯解。便是對曹之死痛心萬分,此刻他也是歇了念頭。
人都死了,說再多又有什麼用。
杜文詔的沉默側明表明了他的態度,魏良臣心定,只要杜文詔不出面發難質疑,下面的人如何敢出頭。
“拖出去。”
魏良臣嫌惡的看了眼曹元奎的屍體,擺了擺手,兩個正捂著胸口的親衛忙上前將曹元奎的屍體往外拖去。
屍體拖到外面時,一眾番子們自覺的往兩邊靠攏,讓出一條足夠寬的路。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鼻間嗅到的血腥味提醒著他們:曹公公已經死了!
望著地上那條斑紅血跡,曹元奎的一眾親信不由生出一種兔死狗烹的淒涼感,就連其餘的番子都感受到了一絲寒意。
雖說曹元奎持刀行兇,但就這樣被人一劍殺了,也是冤枉。
只是這冤枉二字,誰也不敢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