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恩負義之人,奴婢攢的這些錢都是要用在刀刃上的…”
魏良臣越說越慌,因為他發現萬曆看自己的眼神越來越不善。
似乎,皇爺對他的私房錢很感興趣。
“你慌什麼?”
萬曆神色一正,“你用這種眼光看朕做什麼?難道朕堂堂天子還惦記著你那點私房錢?…朕待你和待他們都是一樣的,朕又不是昏君,哪會不知想要馬兒跑,就得馬兒肥的道理…嗯,只要你們不是太過份,朕能容的便絕計容的,不會與你們多計較。”
聞言,魏良臣頓時鬆了口氣:陛下仁義,陛下聖明!
可陛下轉頭卻又道:“只是,你小子未經朕的允許便拿自個的私房錢賞賜朕的廠衛,你說,你小子這不是收買人心是什麼?”
“陛…”
魏良臣一驚,可不能讓萬曆盯著這收買人心四個字,正要轉移,卻見萬曆有些怒其不爭的搖了搖頭,罵了句:“你這蠢貨,你把那筆錢給朕不是比給他們強。”
“……”
魏良臣發現皇爺的道行似乎較從前更深了些。
“那廠公聽著可是有滋味?”萬曆臉上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奴婢從未想過。”魏良臣有自知之明。
“真沒想過麼?…也罷,你在外頭口口聲聲把朕掛在嘴邊,朕也不能過河拆橋,對不住你。”
萬曆負手想了想,“這樣吧,你自個去淨事房,完事後,朕給你個實印的廠公,賜你件蟒袍如何?”
“撲通”一聲,便見魏良臣雙膝一軟,跪倒在地,面無人色,弱弱哀求:“陛下,萬事好商量,要不您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