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遠侯府,柳侯爺也惱火著。
“什麼叫我們蒙弊了他們?…到最後,這事反倒是我柳某人煽動起來的了?”柳祚昌氣不打一處來,照魏閹的說法,他堂堂安遠侯竟成了一小攝別有用心之徒了!
“冤有頭、債有主,這事是他魏國公和靈壁侯弄出來的,關我柳某人什麼事!他魏閹要找人算賬,找他們去啊,盯著本侯算什麼!”
柳祚昌在廳中大罵,嚇的管事們不敢吱聲。
“陳治安也不是個東西,和本侯面上一套,嘴裡一套,現在可好,熱臉去貼人家的冷屁股,人家都不搭理他,真是丟人丟到家了…”一想到平江伯揹著自己偷偷出城交錢,柳侯爺就氣的想打人。
“侯爺,外面可是傳瘋了,說那魏太監指名道姓說咱們安遠侯府是罪魁禍首呢,他真要進城了頭一個來抄咱侯府呢。”安遠侯夫人比丈夫還急,侯府這麼大的家業要叫魏太監給抄了,那還了得。
“婦道人家,瞎說什麼!本侯又沒有謀反,他魏閹安敢抄本侯的家!”
侯爺說是這麼說,心裡卻還是真是有點慌。
那魏閹可不是尋常太監,他可是敢把兩個侯爺、兩個伯爺給當作肉票的太監啊。
“你說你也是的,好好的當你的安遠侯,怎的跟宮中的人鬧起來。那幫太監可是聖上的家奴,便是官司打到御前,你說聖上是信咱們的,還是信太監的…”安遠侯夫人不住埋怨。
柳侯爺聽的心煩,氣的揮了揮手,斥道:“行了,少說幾句,到後面待著去。”
“我不說,我不說,咱侯府真要叫人抄了,我看你怎麼說!”
夫人剛走,門房就來報,說是平江伯來了。
“他陳治安還有臉來見我!他不是沒事了麼,怎麼,這會是來看我笑話了?”
話是這麼說,柳侯爺卻還是叫人把平江伯請了過來。
………
上坊門外,大明皇軍營地很是熱鬧。
自安城伯之後,又有幾家勳臣過來交錢了,態度都是很好。
臨淮侯府一萬四千兩;
懷寧侯府一萬七千兩;
永昌侯府二兩四千兩;
大興伯府九千八百兩;
寧晉伯伯一萬五千六百兩......
一共九家,總共繳納了十三萬六千五百兩,扣除兩成回扣,魏公公已淨收十萬一千餘兩。
“這些都是好同志啊。”
魏公公集體接見了這些好同志的代表,將對安城伯府所說的話又說了一遍,然後命人給他們辦手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