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當魏公公這一禮,公公如今可是陛下身邊的紅人,我這鄉野之人哪能當公公這等大禮呢。”
魏良臣可不會因楊鎬這話就收禮了,堅持拜了下去。他拜的不但但是便宜老師,更是大明朝七年後的督師經略。
能不能改變薩爾滸之戰的結果,還得著力於這位經略。
楊鎬習慣性的摸了摸光頭,自嘲一笑道:“不想我卻是收了個太監做學生,這要叫朝中那幫人知道,肯定又要說我楊鎬勾結內侍了。”
“學生雖是內侍,但與老師之間卻是清白,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斜,老師又何必介懷呢。”魏良臣也笑著說了句。
“也對,清清白白,有何好說的。”
楊鎬可是個直爽性子的人,雖是進士出身,但和那飛虎軍統領張虎一樣,卻是更像武人而不像文臣(太監)。
楊鎬不曾多問魏良臣如何從兩殿舍人變成了宮中太監,轉身吩咐朝蔣方印、王維棟等人看了眼:“你們都見過我這好學生吧。”
“魏公公!”
蔣方印躬身施了一禮,其餘楊鎬隨從也皆是行禮,獨那王維棟一臉古怪的看著魏良臣,嘟囔道:“俺是稱你為舍人呢,還是叫你是甚鳥公公呢?”
“維棟不可胡言。”楊鎬輕聲斥道。
魏良臣卻哈哈一笑,道:“無妨,咱就是個鳥公公,嗯,準確來說咱是個沒鳥的公公。”
“好,那俺就叫你聲公公。”
王維棟悶聲向前,仔細打量著魏良臣,“俺在遼東混不下去,聽蔣先生說你在南邊混得風生水起,手下練了支兵,缺帶兵的人,俺想著俺一身武藝不能慌了,就跟著蔣先生一起來了,你瞅俺不錯的話,就用了俺,要說俺不行,俺就回家種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