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銳利的目光落在李克元臉上,“說說吧,你為何攔阻咱家的人查案?”
“敢問這位公公,我李家犯了什麼事?”
李克元臉色難看,憤憤不平。
魏公公搖了搖頭,道:“你家沒有犯事。”
聽了這話,李克元自是氣不打一處來:“既未犯事,為何派兵入我府上!”
“梅知縣,你說於他聽。”
魏公公突然指向帶著幾個隨員剛剛趕到的寶應梅知縣。
梅知縣嚥了咽喉嚨,硬著頭皮上前道:“李大人,縣內有盜匪出沒,險些劫了魏公公滷薄,公公這才差人搜捕盜匪……”這是把魏太監的理由重複了一遍,不帶半點私人感情,也容不得他有什麼怪話。
待梅知縣說完,魏公公這才眼皮一抬,微笑道:“聽到沒,咱家只是叫人例行搜查。”
“那為何搜到我府上!難道魏公公以為我李家是那種包藏禍小之輩嗎!”李克元臉色鐵青。
“咱家說了,例行搜查,無論何人休家,都要查。”魏公公語氣平靜,律法面前,官民平等。
“魏公公莫非沒瞧著我府上那進士高中的匾額。”李克元微哼一聲。
“見著了。”
“既見著,為何還要搜我府上?”
“咱說了,無論何人何家,都要查。”
李克元再是忍不住,喝了一聲:“你查得別人,偏是查不得老夫府上。”
魏公公大奇:“為何查不得?莫非這中過進士,做過官的就可以凌架於律法之上了嗎!哼,真是無法無天了。”
“老夫雖致仕,但仍是在籍官員,府縣都得禮遇老夫,便是老夫真的犯事,也須天子聖旨來拿老夫,你區區一太監,如何就敢擅自派兵入我府上!要照老夫說,你這太監才是目無法紀,無法無天!”李克元擲地有聲,嚇的梅知縣臉都白了。
魏公公不怒反笑,“咯咯”笑了起來:“嘖嘖,你這致了仕的太僕寺少卿是來找咱的麻煩嗎?”言畢,修旨輕彈,皮笑肉不笑,“咱們太監一向對皇上忠心耿耿,你這樣罵咱家,不怕掉腦袋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