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傑乾笑一聲,道:“回陳公公話,我家魏公公倒不曾闖禍,只是將溧陽一處鐵場給收了。”
“溧陽鐵場?”
陳福聽著一愣,“他好端端的江南鎮守中官不做,跑去開礦了?…嗯?你是說溧陽鐵場?”臉色明顯異變。
“是。”
高傑微一點頭。
陳福眉頭皺起,冷笑一聲:“你家魏公公膽子倒不小,魏國公府的產業他也敢打主意,不怕吃飽了撐死麼。”
說完就將手中的禮單扔在高傑面前,擺手道:“東西拿回去,告訴你家魏公公,這事咱可幫不了他。”
高傑俯身將禮單重新撿起,再次放到陳福身邊的桌上,恭聲道:“我家公公說了,這事要陳公公幫不了,這天下就沒人能幫他了。”
陳福似笑非笑:“咱是真不知道是你家魏公公嘴甜,還是你小子嘴甜。”
“回公公話,不是我家公公嘴甜,也不是小的嘴甜,而是事實如此。”高傑憨笑一聲,“公公說一句,可頂小人說萬句呢。”
陳福嘿嘿一聲,想了想,擺手道:“行了,都是宮中出來的,不看僧面還看佛面呢,這事,咱去和劉公公說說,成與不成,咱可不敢打保票,你且回去吧。”
“是,公公!”
高傑忙躬身退下,外間自有人領他出去。
待人走之後,陳福拿起那禮單仔細看了遍,凝神想了片刻,方起身走了出去。
老太爺今兒就在內守備廳,他老人家是前天打孝陵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