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是不願趟混水。
“有什麼好避的?永貞從前是我文書房的人,若是以後咱家出了事,永貞也不能見我麼?”讓人意外的是,金良輔卻替李永貞說了話。
李永貞向金良輔點頭示意,爾後冷冷瞅了一眼杜文詔,哼道:“現在有不少人在看魏公公的笑話,想看魏公公怎麼死...不過有些人背後打的小算盤最好是收了。皇爺只是叫將魏公公解到咱們東廠來,這到底犯的何事,又是否有事,可是不確定的事。有些人要是高興早了,咱家看吶,到時只怕難堪。”
“李公公這話什麼意思?咱家奉諭將人解來,難不成還是錯了?”
石元雅是做過東廠內檔的,對這東廠的熟悉還要在李永貞之上。他一說話,無形之中就有股威壓,比之才在東廠幹了一年的李永貞要強勢的多。
“不敢!”
李永貞身子微欠,淡淡說道,“咱家只是想說,事情未水落石出之前,咱們東廠這邊辦事最好留點分寸,免得日後不好相見。”
話音未落,外面卻傳來一聲冷笑:“那便不見吧。”
隨聲而入的是一精幹中年男子,與廳中大檔們不同,此人不但樣貌精幹,更是長了一嘴的鬍子。
“馬公公!”
石元雅和杜文詔見到進來那人身影,齊齊從座位上站起,向著來人躬身。金良輔和張進忠對視一眼,也起來行了禮,卻是比石、杜二人慢了一步。
李永貞心頭一顫,不知馬堂來此何干。忍不住又是眉頭一跳,暗道莫非皇爺有旨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