擾亂,遇事眾議,令得梃擊案爭而不決。
萬曆下旨讓署都察院事的張問達暫署刑部事。
人事的變動也使得刑部原定24日組織的七司官會審被迫拖延至27日。
主審的司官是胡士相,此人無黨無派,但深知此案關係重大,深查下去難保不會掀起大案,牽連太多無辜,因而只是走個過場,並未深問。
胡士相如此審案,讓自覺已經查出真相的王之寀十分不滿,他找到張問達,將胡士相可能有意包庇鄭妃一事托出。
“胡士相根本不打算深究,他甚至都不問張差那個貴妃身邊的太監是何人,亦不問到東宮打殺的是哪個老公。下官在邊上幾次見著,張差但想說什麼,胡士相便出言呵斥說什麼不可波及無辜,那張差聽後自是不肯再說。”王之寀十分不滿道。
張問達聽了若有所思:“胡士相是浙黨?”
“我於他同部為官,倒不知他是否浙黨,”王之寀想了想,“不過此人和我東林並無關係。”
“那就換人!”
張問達微哼一聲,“陛下諭我署刑部事,主審人選我倒能定。”
王之寀問道:“七司已會審,再審如何定奪?”
“十三司同審。”
張問達挼了挼鬍鬚,“著十三司郎中一同會審,看看結果如何,若還是那樣,便再由你密審,爾後直接上報。”
這是打著若十三司會審仍就無法形成有力的針對鄭妃證據,便撇開十三司另起爐灶了。
王之寀深以為然,東宮梃擊大案若能由他審出真相,將來太子登基之後必會酬他此功。
與此同時,千里外的遼東義州,魏公公見到了由崔應元護送而來的貴妃娘娘貼身侍女鄭紫。
剛把左右屏退,鄭紫就走到公公案桌後突然蹲了下去,繼而似用手在身下摸索什麼,渾然不避公公,繼而重新站起將一張紙條連同一枚玉佩遞給了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