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不敢大聲,弱弱滴求點訂閱以為帝國官兵討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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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南無論警訊還是捷報,首當送呈南京兵部知曉,之後再快馬急遞北京。
這道程式一方面是保證南京的政治地位,另一方面則是起一個“選重去輕”的作用。即事小,南京兵部可定。事大,方報北京知曉。不然,大事小事一股腦往北京送,南都兵部就如同虛設,無形之中也增添北京兵部的“工作量”。
說來南京六部也就是禮部真是個清水衙門,沒什麼油水和權力,其餘各部權力還是很重的。
如那南京刑部便負責南京諸司、公侯伯府、京衛所的刑名,司法權力極大;南京吏部負責南京地區官員六年一度的京察考功,北京吏部不得干涉;南京戶部負責徵收南直隸以及浙江、江西、湖廣諸省的稅糧(此四地所交稅糧幾乎佔了帝國的一半),同時還負責漕運、全國鹽引勘合,因而南京戶部尚書多兼任總理糧儲一職。
而南京兵部身為六部之首,兵部尚書與內守備、守備勳臣合稱南都三架馬車,職權之重並不亞於閣臣。
只是,南京兵部尚書並不實際處理本部事項,諸如各省塘訊之類的事務多半是由左侍郎負責。
南京兵部左侍郎正是崔志佳大人,他老人家在看到福建巡撫呈遞上來的捷報後,這才曉得自家為什麼這幾日左眼老是跳個不停。
原來是要發財啊!
崔侍郎何等人也?
乃是敢虎口奪食,硬生生從耀武揚威、不可一世,南京城內人見人讓的提督魏公公手中奪走一萬兩白銀的狠角色!
這等厲害人物,如何會讓上天賜予的機會白白從手中溜走呢。
於是,崔侍郎將福建方面的捷報隨手丟在桌上,與左右主事、書辦說起其它事項來,隻字不提福建方面的這份捷報。
不提不問不報,這份捷報無疑就是卡在了南京兵部。
按理來說,這是完全不合規矩的。可能在部裡當官的哪個不是人精,主事也好,郎中也好,一個個好像集體失憶般,竟把福建的這場大捷給“遺忘”了。
只是,他們能遺忘,有的人則不能忘。
在南京禮部坐了兩年多冷板凳的侍郎魏廣微在值房坐到太陽下山後,就匆匆趕到兵部外的大街上攔住了正要上馬車回家的崔侍郎。
“這是哪陣風把魏大人給吹過來了?”
魏廣微的出現讓崔侍郎真是有些詫異,二人雖同在南京為官,但彼此之間卻是沒什麼交情的。
“無事不登三寶殿,崔大人這會可是有空?不若尋處清靜地方喝上一壺?”魏廣微笑著說道。
“魏大人這是有事?”崔侍郎不解,他兵部和禮部可是八竿子也打不到一塊去的,魏廣微找他能有什麼事?
魏廣微笑道:“我倒是無事,只是受人之託請崔大人幫個小忙...卻不知大人可否給廣微點薄面?”
對方這麼說,崔侍郎無論如何也是要給面子的。他知道這魏廣微是因為得罪了東林黨元老趙南星給貶到南京禮部來的,但其是庶吉士出身,三十出頭就已是南京禮部侍郎,一旦朝中政爭有變東林黨失了勢,這魏廣微必前途光明,所以與其交好也不是沒有好處。當下便半推半就和魏廣微去了秦淮河上一家有名的酒樓。
酒過三巡,魏廣微示意歌女退出,隨後摸出了一張三千兩的銀票遞到了崔侍郎面前,道:“這是有人託我贈予大人的薪炭錢。”
“薪炭錢?”
崔侍郎的表情先是詫異,緊接著變成了理解,不動聲色的將銀票收下,隨口問道:“可是那位大鬧南都的?”
魏廣微笑道:“果然什麼事都瞞不住崔大人...東沙之戰,魏公公不顧兇險親自上陣殺敵,我在南都聽說之後都感佩服,倘若此大捷不能使朝堂知,魏公公不免委屈了。”
“只為使朝堂知,便舍了這三千兩,魏公公未免不划算啊。”崔侍郎眯眯帶笑。
“魏公公不是為自己,而是為了奮勇殺敵的官兵啊。若是朝廷不賞,將士難免寒心。”
魏廣微嘴上如此說道,心裡對此事還是不以為然的。歷來報功都是為了請賞撈錢,可你小魏公公卻往裡墊錢,怎麼看都有點沒頭腦。不過這事他管不了,小魏請他出面就把事辦好便是。
當初自家馬伕給小魏戴帽子的事,魏廣微可是心中有愧的。
“是啊,再苦不能苦了將士們,東沙大捷當早叫京中知曉才好。”
崔侍郎也是一臉鄭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