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魏兄弟進京幹什麼?”侯二又問。
“尋親。”
良臣將進京尋二叔的事和侯二說了。
一聽良臣二叔是在宮中做老公,侯二立馬拍著胸脯說,他媳婦在宮中當乳母,人面廣,反正良臣也沒地方落腳,莫不如隨他去,等明天讓他媳婦幫忙找人。
良臣求之不得,連忙感謝,侯二若不開這口,他真不知晚上到哪落腳,又怎麼繼續和客印月拉關係呢。
瞬間,對侯二是感激不盡:好二哥,還是你懂我!
“都是自家兄弟,客氣什麼!”
魏良臣幫了侯二大忙,人又不大,侯二心裡可沒提防什麼,煞是高興的拉著良臣就奔他媳婦那。
路上,這對難兄難弟有說有笑,走了一個多時辰,才走到北安門那。
侯巴兒來過京城兩趟,知道自家媳婦住哪。只是到了媳婦院子外,他卻是不敢敲門。
“二哥,昨了?”良臣見狀,很是奇怪,你都到家門口了,還怕什麼?
侯二苦笑一聲,道:“兄弟,實不相瞞,二哥今天這一出,你嫂子肯定生氣。”
“嫂子是個好人,不會生二哥氣的。”
良臣勸了幾句,侯二終是上前敲門。
半天,卻沒有反應。
這對難兄難弟面面相覷,都不知怎麼辦才好。
侯二知道這左近住著不少宮裡人,聽說還有大璫,怕驚動了人家,所以不敢大聲叫喊。
叫不能叫,門又不給開,無奈,良臣只好陪著侯二坐在門坎上乾等。
魏良臣知道客印月肯定在裡面,現在就看對方什麼時候消了氣來開門。
就這麼坐了足有半柱香時間,院子裡才傳來動靜。
侯二一個激靈,拉著良臣就站了起來。
“吱”的一聲,門後的木栓被拿下,然後開啟了半扇門。
門後,客印月一臉寒霜的看著侯巴兒,見魏良臣也在,微微有些驚訝,但旋即想到這少年也是進京來尋親的,且也被騙光了錢,估摸是無處落腳,所以丈夫將他帶了來。
“老婆!”
侯二腆著臉,搓著手在那嘿嘿傻笑。(作者注:明代北方平民稱呼妻子為老婆)
良臣在邊上不敢說話。
“誰是你老婆?”看到丈夫這個樣子,客印月火氣更大,罵道:“你還有臉來,怎不去死的!”
“巴巴,別這樣,魏小哥在呢,有話進去說。”侯二大氣不敢出一聲,良臣站在那也是十分尷尬。
“哼!”
許是怕驚動了左近鄰居,影響不好,客印月身子往邊上靠了靠,示意侯二和良臣進去。
“兒子呢?”
“俺娘帶著呢。”
“你就放心把兒子丟給你娘?”
“有啥不放心的,俺娘可疼國興了。”
“……”
魏良臣聽這兩口子說兒子,不奇怪,因為他知道客印月有一個兒子,這個兒子日後還和他爹魏進德一起被天啟封了官。
進屋之後,侯二眼睛一亮,因為桌上擺著幾盤菜,想來是他媳婦為他做的。
“還是老婆最疼我。”
侯二抬手想抱客印月,卻被客印月打了下,示意有外人在。侯二嘿嘿一笑,拉著魏良臣坐下:“來,魏兄弟,吃飯吃飯,千萬別客氣,就當自己家。”
“多謝二哥,嫂子!”
良臣肚子真是餓了,也不客氣,和侯二一塊大碗吃飯。別說,客印月不但是奶喂得好,菜也做的不錯,吃的良臣連連點頭。
客印月就坐在邊上看著他們,雖然對自己這個好賭不爭氣的丈夫十分不滿,但畢竟兒子都有了,再不滿也只能這麼過了。
加上有大半年沒見自己丈夫,進京之後也沒法照顧自己兒子,客印月對侯二父子心裡多少是有愧疚之情的。
吃完飯,客印月拿來張涼蓆鋪在外間地上,又抱來一張薄被給良臣,有些不好意思說道:“奴家屋裡小,只能委屈你睡外面了。”
良臣哪裡有什麼委曲,連連搖頭:“嫂子千萬別這麼說,有地方吃,有地方睡,良臣已是感激不盡,哪裡還敢有什麼委曲!”
客印月微一點頭,看了眼良臣後,徑直去了裡屋。
侯二從外面方便回來,見妻子進了裡屋,朝良臣咧嘴一笑,也走了進去。
這間院子是宮中專門安置乳母的,就一間屋子分作裡外間,用簾子隔開。屋外是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