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他:“怎麼回事?”
“縣尊,學生…”
良臣見知縣不問他這苦主,反問趙書吏,知道不妙,便想搶先開口,可卻被知縣可阻止了。
“本官不曾問你。”
顏良覺得眼前這少年有些眼熟,卻一時想不起在哪見過。
趙書吏得了縣尊這話,立時上前幾步,低聲說道:“稟縣尊,這人的爹犯事叫關進牢裡,一時失足摔傷,這人卻硬說是叫人打的,已經和卑職鬧了半天了。”
“噢?”
顏良眉頭一皺,他知道趙書吏這話肯定不盡詳實,但有些事情他真的不想過問。只是,人家現在鬧起來,身為父母官,他也不能太過偏袒。於是,便想問個清楚,倘若真是被人打的,便為他做做主,免得外人說縣衙太不像話。
趙書吏察言觀色,見顏知縣不滿,知道要壞,忙又道:“縣尊,犯人是梨樹村的。”
“梨樹村?怎麼又是這地方。”一聽是梨樹村的,顏知縣不由來氣,要做主的心思頓時去了,不耐煩的朝趙書吏一揮手:“這事,你處置吧。”說完就要走。
良臣一見這可不行,忙叫嚷起來。
顏知縣想起來了,眼前這少年好像是他主持縣試取中的儒童,頓時神情又緩和下來,讀書人事,他這縣尊可不能不管。
正要仔細問上幾句,隨他下鄉的工房書吏吳德正卻悄聲上前,告訴顏知縣這少年他認識,遂將魏良臣的“劣跡”說了,還說這次府試此子都不能進考。
“原來是個不求上進的。”
顏知縣不快起來,對魏良臣沒來由的生出厭惡,一指良臣,斥道:“無事生非!再鬧,把你也關了!”
“我又沒犯王法,你憑什麼關我?”良臣覺得自己聽錯了,他可是苦主方,怎麼就要關了?
“憑什麼?”顏知縣氣不打一處來,“就憑我是一縣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