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費解。依我看,熊兄還是再思量的好。”..
剛說完,宋本慶就沒好氣道:“共之和他說這些有什麼用?他若能聽的進,又豈會進京。我看他,就是沒事找事,故作驚人之語,譁眾取寵罷了。”
熊廷弼瞪了宋一眼,並沒發作,而是沉聲對左光斗道:“寬甸六堡,遼撫和總兵錯了。既是錯了,我身為遼東巡按,自當糾正。”
“錯在何處?”
“寬甸設堡二十年有餘,居民繁洐十數萬,早已成遼東重要堡壘。六堡單地形而言更是我遼東重鎮撫順,清河唯一屏障,若丟失此處,撫順、清河直面建州,一旦有失,建州必將縱橫遼東,不可阻擋。”
熊廷弼剛說完,康丕揚就冷笑道:“你這是危言聳聽!”
左光斗亦搖頭:“建州不過小族,丁口數萬,遠不及河西蒙古,我大明在遼東丁口三百餘萬,他建州如何就能縱橫遼東,成為大患?熊兄一心為國我能理解,但此事未免太想當然了。”
“就是。建州使團就在京中,建州右衛首領舒爾哈齊又素來親附大明,有他在,建州焉會叛亂?”何爾鍵也做過遼東巡按,對建州的事還是清楚的。
“李成樑上書朝廷,任舒爾哈齊為建州右衛首領,此明顯是離間計,熊兄難道看不出?”左光斗搖頭。
熊廷弼冷笑一聲:“不去斬斷惡虎利齒,反將希望寄託在綿羊身上,真是可笑!”
康丕揚譏笑道:“李成梁鎮守遼東數十年,我看,怎麼都比你這剛去遼東的巡按要強吧?”
左光斗沉吟半響:“棄守寬甸六堡,也許是李成梁故意為之,目的就是讓建州加速分裂,使兄弟反目,我大明坐收漁人之利。”
“笑話!割自己身上肉去喂狼,狼吃飽了之後就會變成狗麼?
我大明自太祖洪武皇帝起,不和親,不賠款,不割地,不納貢,縱使君王被俘猶自抵抗到底,如此方有今日大明。
寸土必爭,寸土不讓,方是我大明的精氣神!
沒了這股精氣神,大明還是大明麼!”
說話的是良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