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頭不去理會。
“你這少年人,真不錯。”
幾人之中,王之心性子最好,他笑著走到良臣面前,“不過水無常態,國家大事亦非一成不變,許多道理說與你也不知。少年人,有志向,有抱負是好,但卻不能坐井觀天。好了,這裡沒你什麼事,你且速回家去吧。”
何爾鍵搖了搖頭,對康丕揚道:“現在是個人都能妄議國家大事,此風不可長。”
聞言,良臣忍不住想笑,放嘴炮不就是你們這幫清流帶動出來的潮流麼。
“敢問這位大人,國家是什麼?”良臣作出請教的樣子。
何爾鍵脫口便道:“國家便是朝廷,是江山,是社稷,是天下!”
“具體點行麼?”
“……”
何爾鍵怔在那裡,國傢俱體又是指什麼呢?
“這位小哥,那你說,國家是什麼?”熊廷弼饒有興趣的看著魏良臣。
良臣點了點頭,道:“在我看來,國家就是土地,就是百姓,惟有土地和百姓,方能稱之為國家。”頓了一頓,斬釘截鐵道:“故,若無土地和百姓,便無國家!”
“正是此理!”
熊廷弼看向左光斗他們,慷慨而道:“正如這位小哥所言,國家便是土地和百姓。想那寬甸六堡是我十數萬軍民辛苦開拓而出,豈可輕廢!…今退一步,明天便能退兩步,後天則能退三步。一退再退,國家不亡也得亡了!”
說完,不待左光斗他們開口,又轉身看向良臣:“你是何家子弟?師從哪位大儒?”他對這少年真的是太有好感了,忍不住想知道他是哪位大儒教出來的。
良臣欣然說道:“學生是河間肅寧童生魏良臣。”
“童生?”
熊廷弼愣在那裡,左光斗、康丕揚他們也是目瞪口呆。
“諸位大人,莫欺少年窮噢。”
良臣看著這幫御史,淡淡說了句,負手立在那。
一股氣勢由臉而生。
童生,也是讀書人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