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安是司禮隨堂太監,東宮管事太監,在宮裡也是數得著的大璫,調一個人進東宮自是舉手之勞。況這事還是西李吩咐下的,他王安也不敢頂著不辦。
李選侍朝王安微一點頭,道:“有勞王公公了。”
當下,王安便與朱常洛離開承華殿,在殿門時王安請小爺稍等,他喚來魏朝,吩咐他道:“你持我牌子到御馬監走一趟。”
魏朝有些奇怪:“公公有何吩咐?”
“李娘娘有個親戚在積水潭馬場當差,名叫李進忠,你且與御馬監的劉吉祥說,讓他將人送來東宮。與他說明白些,這人是咱家要的。”王安特意叮囑。
“哎,奴婢這就去找劉公公。”
魏朝忙領了牌子奔御馬監去,路上尋思那李進忠是西李娘娘的親戚,那進了東宮後自己得與他處好些,萬不能得罪,要不然就間接得罪了西李娘娘。
這邊,王安陪著朱常洛去書房,走到半道王安想起一事,說道:“先幾日有一人來找老奴,欲在老奴門下奔走,老奴見此人頗是機靈,很是不錯,便納了他。”
“噢,大伴覺得不錯的人,當是人材了。”朱常洛笑了笑,“可是進士?”
王安搖頭道:“非進士出身。”
“那是舉人出身了?”非進士出身讓朱常洛有些失望,但若是舉人的話,也算人材。
可惜王安還是搖頭,朱常洛甚是詫異:“只是個秀才?”
王安笑道:“不瞞小爺,這人連秀才都不是。”
“那這人如何叫大伴看重的?”朱常洛很是驚訝。
“此人名叫汪文言,本是個獄吏,老奴也是見他為人機靈,頗會辦事,才收於門下的。”
“噢,大伴看上的人,自是不會錯的,不管他出身如何,都好生用著,日後不虧他。”
“老奴有數。”
朱常洛“嗯”了一聲,不再說那汪文言,有些不解道:“我終是不明白,四明相公當日何欲定要殺我好講官?”
這事說起來可就複雜了,王安不知從何說起,便未接茬。
........
承華殿,西李將王安去調二叔的事與良臣說了,良臣自是歡喜,不住感謝西李。
二叔脫身馬場,他這侄兒總算是出了一點力氣,也算是向著小千歲的光輝道路前進了一小步。
爾後,兩人卻是無話可說。
氣氛有些尷尬,或許兩人都在想先前那一瞥。
半響,良臣開口了,他小心翼翼道:“娘娘,這個…那個…要是娘娘身子有什麼不適,或有什麼想的...”
西李眉頭微皺:“你想說什麼?”
良臣欲言又止,終是壯著膽子道:“娘娘,其實小爺能做的事,我也能做得,只要娘娘不嫌,我必盡心盡力。”
“世上怎麼會有你這等厚顏無恥之人!”西李羞怒交加。
“叭!”
殿中響徹清亮的耳光聲。
許久之後。
西李低聲驚呼:“你流鼻血了。”
“嗯。”良臣委屈的站在那裡。
“怎的不擦擦?”
“我血多,多流點沒事。只是,娘娘,你給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把我打成這樣?”
良臣覺得自己很無辜,他完全是出於好心,想助人為樂,可不是存了什麼壞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