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做包工頭呢。
不靠譜,郭七癩子有名的不靠譜,良臣可不敢把這麼大事交給對方去辦,正想著怎麼委婉叫他老人家打消念頭時,前面有幫人過來了,卻是縣裡王主薄他們,說是奉顏知縣的吩咐特來請提督太監魏公公的。
良臣童生試時的縣試是顏良主持的,所以理論上魏公公是人家的門生。世上可沒有老師屈身來請學生赴宴的道理。
“魏公公,縣尊已略備薄酒,還請魏公公賞光!”王主薄心裡頗是緊張,因為這位去年的小案首,今年的魏公公回鄉的陣勢太大。
不過這馬上的老頭是誰?
他身邊的那些大漢又是些什麼人,難道是錦衣衛的?
王主薄驚疑不定,卻肯定這魏家老二真是飛黃騰達了。
“倒是驚動縣裡了。”
良臣如今身份不同,自不會對王主薄他們假以顏色,略微點頭,爾後轉頭看向身後:“七舅姥爺,縣裡差人來請孫兒,您看?”
良臣本意是差不多就得了,等會孫兒去辦正事,舅姥爺是不是下馬回了?
不想,七舅姥爺真不當自個是外人,一聽縣裡有請,高興的大手一揮,對良臣嚷道:“縣尊請客,那就去唄,我老人家活這麼些年,還沒吃過縣尊的酒呢。”說完,手一指,竟要王主薄前面帶路。
王主薄一怔,竟然微笑點頭。
良臣那卻是深吸一口氣: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