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她和梁邦瑞有孩子,那麼現在,很有可能她也當祖母了。
……..
“四姑,我記下了。”
壽寧點了點頭,她再不通人情世故,總是知道姑母的好意。這件事也的確是她做的不對,她已然出嫁,應該更多的考慮壽寧公主府,而不是母親和常洵那邊。
永寧微嗯一聲,多餘的話她也不好再說多少,侄女心裡有數就行。
身為朱家的女兒,擔著公主的身份,實際不比民間百姓家強多少。於內於外,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做人做事,總不會出錯。
“你今天怎麼有空過來看我這個姑母的?”永寧在亭外掃了眼,發現只有一個小太監跟著,不見壽寧駙馬的身影,不禁問起冉興讓在哪。
“四姑,興讓叫父皇發到國子監反省去了。”壽寧的眼眶一紅。
永寧一驚:“出了什麼事?”
“四姑你不知道,我府裡的梁媽媽…”壽寧將最近發生的事對姑母說了,許是情緒有些激動,說到最後,都氣得哽咽了。
“侄女這次來,便是請姑母能夠入宮幫我向父皇鳴冤的。”壽寧跟小時候受委屈時一樣,拉著姑母的手。
永寧嘆了一聲,她當年就是受奴婢所欺,以致毀了一生。如今侄女又遭刁奴所欺,自是感同身受。她沒有推脫,緩緩起身,拉著壽寧道:“我也有些日子沒有進宮探望母后了,明日我便進宮,順便看看你父皇。”
“多謝姑母!”
壽寧很是感激,父皇最是疼愛四姑,有她入宮陳說這件事,父皇一定會還自己和駙馬一個公道。
“你都說了,我是你姑母,姑母不幫你這侄女,難道還幫那些刁奴麼?”
永寧笑了笑,拿帕子替侄女拭去眼角淚水,視線落在有些魂不守舍的魏良臣身上,這才注意到對方小小年紀已經是青袍在身。她是公主,對內廷的事自然清楚,小小年紀就穿青袍,這小太監顯然有些背景,卻不知是哪個大璫的名下。
因壽寧的吩咐,外加想著西李的事,良臣一直在亭外默立,沒有發現永寧正在看他。
見姑母目光有些疑惑,壽寧忙低聲將魏良臣的身份告訴了永寧,同時說了對方在西華門外救下駙馬冉興讓的事。
“還有這事?刁奴真是膽大包天,連駙馬也敢打!”永寧有些慍怒,剛才侄女可沒說這事。
“可不是麼,那趙進朝膽大包天,要不是魏公公及時相救,興讓恐怕都能被他們打死。”壽寧一臉恨恨的同時,也是心驚後怕,這要是萬一小魏公公不在那裡,後果不堪設想。
“你放心,這件事我一定與你祖母還有父皇說,定要那些刁奴知道規矩才好!”
永寧想到了當年梁邦瑞被太監在大街上毆打致死的事,越發堅定要幫侄女討回公道。不為侄女也為她,當年她對那些刁奴無能為力,如今,卻無論如何不能讓慘劇再演。
良臣此時已經反應過來,拋去腦中雜念,稍稍抬頭看向亭中。
只是,他看過去的時候,永寧正側著身,使得他無法看清對方的長相。但從側面看,身段不是太苗條,屬於豐滿卻不過頭那種。
想來這位公主殿下養尊處憂,這年頭又不興健身減肥,故而成了自然微胖型。依稀間,永寧的側身倒讓良臣想到了前世中學時的女英語老師,戴著眼鏡,文文靜靜。說像,有那麼六七分。
雖然魏良臣是個好太監,永寧卻因心結不願與他說話。壽寧這邊得了姑母的準音,自是放下心事,轉而竟是與姑母說起那雙童鞋來了。
過了片刻,壽寧便與姑母告退,永寧笑著要宮人送她。良臣走時頗是遺憾,因為他依舊沒有看清永寧的模樣。
出了公主府,壽寧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良臣道:“剛才倒是為難公公了,我那四姑的脾氣…”
良臣自是笑著說了幾句,大意壽寧不必如此,他對永寧公主的事也略有耳聞,全然不會介意。
壽寧“嗯”了一聲,有些感激的對良臣道:“公公真是好人,今天要不是公公,我都不知怎麼辦才好呢。”
“路見不平,拔…咱家最是見不得刁奴欺主,殿下千萬不要再這麼說了,這都是咱家的本份。若不如此,咱家才是對不起皇爺呢。”良臣一臉忠心的樣子。
壽寧雖比良臣大了一兩歲,可自幼長在皇宮大內,心思單純,哪比得上良臣這個社會人,真正是被大好人魏小公公給感動的不輕。
想到一事,壽寧又遲疑了下,低聲對良臣道:“公公,卻不知梁媽媽那裡?…”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