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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七章 國子監 小郎君

無意扭頭髮現魏公公一臉困惑和驚訝,不由笑了笑,刻意放慢腳步和小魏公公指點起這國子監來。

經駙馬爺幾句一說,魏良臣明白過來了,原來如今的國子監不是國初那會的莊嚴太學,而是淪落到一個有錢就能來的大雜院了。

國初那會,因為官吏奇缺,所以監生們一畢業就能有官做。自然而然,對學生和學風抓的很嚴。但隨著朝局穩定,朝廷對科舉越來越重視,漸漸的,監生直接為官就行不通了。

正統以後,各級官職,上至六部九卿,下至知縣教諭,幾乎都是非科舉不授。監生也要經科舉才能得官,如此一來,國子監更是不再吃香,不過好歹也因為太學的原因,學風甚好,內中有不少教授助教名氣很大,故而還是不少讀書人青睞的進修之地。

不想,景泰年間因邊事頻發,國庫空虛,景泰帝便下旨令天下納粟納馬者入監讀讀書。當時僅限千人,執行了四年,朝廷為此得到不少收益,緩解了國庫。然而,此風一開,再想罷就不可能了。打這起,凡是遇到國家缺錢,鬧饑荒,朝廷都要拿出一些國子監生的名額跟富戶換取。

時間久了,監生中就充斥不求上進的富家子,甚至無賴子,有名望的講師教諭都不肯再在監中教書,朝廷任官又必須從科舉中選取,國子監就徹底淪落了。到如今,國子監大體也就成了給官員子弟鍍金混日子,給一些各地優秀生員來見識之地了。另外,則是供冉興讓這等皇親國戚進學反省,不過大體也就是走個形式。

學生都管不住了,監裡的官員又哪個敢管皇親國戚。和駙馬爺相比,他們這些國子監官也好不到哪去。

領冉興讓到了住處後,馬主薄便要駙馬先歇著,規矩明日再說,學什麼也明日再說。

良臣看看天色,這才上午呢。

冉興讓巴不得沒人煩他,待馬主薄走後,忙朝良臣拱手道:“多謝魏公公了!”

良臣忙還禮,道:“駙馬且在監中好生讀書,咱家就此告辭!”

“魏公公…”冉興讓想到什麼,有些遲疑。

見狀,良臣忙問:“駙馬還有何吩咐?”

“那梁姑婆在府內頗有不少幫兇,我擔心公主那會受氣,可否勞魏公公時而叫人去看看…”

冉興讓猶豫了下,說了自己的意思,他雖不擔心刁奴對公主不利,可弄些糟心事給公主受卻是有可能的,因而想著請魏良臣能夠派人留意府內情形。

不過話說出口後,冉興讓就後悔了,這小魏公公惹了梁姑婆這麼樁禍事,還不知自身是否能夠周全,哪裡還顧得上公主府呢。

良臣不知冉興讓後悔,其所提之事乃是小事,舉手之勞而矣,當下點頭應了。也不再停留,於冉興讓告辭,獨自一人原路返回。

路上,走走停停,不時駐足一處打量四周建築。來往監生不少,看到良臣一太監出現,都是好奇,指指點點,膽大的直接拿手指著良臣的下面與同伴說笑,傳出陣陣鬨笑聲。

先前馬主薄在時,這幫監生縱然有人恥笑良臣,可不敢這般肆無忌憚。現在馬主薄不在,這些傢伙膽子就肥了。

畢竟年少無知,不知公公的厲害,換家裡長輩在此,哪怕心裡鄙視的要死,這臉上只怕萬萬不敢流露出來。

不過良臣也無所謂,君子坦蕩蕩,他又不是真沒鳥,用不著脫褲子跟這幫紈絝子弟顯擺什麼,更用不著理會他們怎麼想。

他笑歸他笑,我自擎天柱。

在一路的嘲笑聲中,良臣來到了國子監大門,正要去鄭鐸他們那裡,卻看到迎面過來幾個監生,其中有一人看著十分眼熟。待對方走的近了,陡的記起來,這人不是那日隨張家老么一起進京的小郎君麼?他怎麼在國子監的?

良臣心中困惑,不過想到這小郎君也是肅寧人,跟他是老鄉,於是便想與其招呼一聲。當初,他二人可是對視過幾次,雖不是一輛車,但也是同路,不可能過了幾月就於對方毫無印象的。

再說,這小郎君能和張炳一路進京,路上還有說有笑,自是不會對他小魏公公有什麼偏見。

論逼格,他小魏公公內官監丞可比張炳的寶鈔監丞要高大上許多。

才走幾步,卻聽那小郎君左邊的一個監生笑著說道:“潘學忠,聽說你家裡來信催你回鄉成親了,卻不知你幾時歸鄉做新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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