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郝漢這才出去找活做,看這孩子模樣,倒是有點不太靈光,什麼事都要人提點。也許正是因為如此,他那伯父生前才一直留他在身邊照顧,而不是想辦法將他送入內書堂。
雖說是去皮不是去鳥,可好好的東西,靈敏度那麼高,被來上一刀,哪能不疼呢。加上又是大白天,良臣哪睡得著,咬牙撐著披了件衣服坐臥在床上,想著自己的一家一當。
外面郝漢提著兩個空桶,看樣子是去打水的。
這院裡沒有水井,北京城的房子帶水井的價格都不低,水質甘甜的更是被達官貴人壟斷。百姓取水要麼到城外河裡取,要麼就是到各衚衕的水井去打水。那些衚衕水井的水質一般,喝起來有些苦澀。要是不想喝這水,又不想費力氣去城外取水,那就在家門口等水車過來,花上一個銅板就能打一桶清甜的水。
良臣想了一會,眼角瞥見郝漢提著兩水桶回來了。
好傢伙,卻是嚇了他一跳。
只見那郝漢提著兩水桶,腳步輕飄的就走了進來,好像手上提著不是兩個幾十斤重的木桶,而是拿著兩個般。
天生神力?
良臣捏了捏自己不怎麼結實的胳膊肌肉,換他,絕做不到如此輕鬆,就算能提回來,也是走一段歇一段。
這也許是老天爺的一種補償吧,腦子不太靈光,力氣卻大。
良臣笑著搖了搖頭,尚膳監是御膳房,這小子不知道吃了多少皇帝貴妃才能吃著的好東西,才把個身子養得如此壯實。
郝漢把桶裡水倒進缸中後,又去衚衕口提水了,來回去了幾次,才把缸倒滿,然後看了看沒什麼事,就自己搬了個小板凳坐在良臣門外守著。
約摸小半個時辰後,張進忠帶著鄭鐸回來了。
“大人,你…”
鄭鐸呆呆的望著床上的魏良臣,一臉的茫然:好好的,怎麼說沒就沒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