編修。
翰林光明的前途於他而言,這會真是看不到未來的。
軍國大事於他而言,還很遠。
他爾今,真的是純出於興趣。
當時差點撞起來時,孫承宗正在閉目沉思車營最有效的配置,到底是車多還是炮多。
陡不丁的車伕猛的勒馬,他就結實的撞在車箱上,額頭上明顯青紫一片。
待看到外面竟是一個青袍太監領著幫騎馬大漢,不由就怒上心頭:一個太監竟敢縱馬如此,還有王法嗎!
不加思索,探身就喝。
孫承宗出奇的相貌震住了想要喝罵於他的飛虎兵隊長陳廣睿,也讓一眾飛虎兵們本能的勒馬停在那裡,卻無一人上前。
良臣也被孫承宗的樣子驚住了,他不以為此人是那日後二叔都害怕的大佬,只道是京中哪位貴人,本著己方有錯,自己理虧,於是抱拳朝對方道:“咱家內官監魏良臣,只因有急事趕往南苑,若有得罪先生之處,還請包涵。”
見那青袍小太監倒是知錯,十分知禮,孫承宗的臉色緩了下來,旋即面色一變,朗聲問道:“這位魏公公可是於關門軍變單馬入城,又於那湖廣會館說出寸土不讓,寸土必爭的前文華殿舍人魏良臣?”
“正是咱家。”良臣也是困惑,這人怎麼對他了解的這麼清楚的,“不知先生是?”
“我是翰林院編修孫承宗。”說話間,孫承宗就下了馬車。
“啊?”
良臣再次愣在那裡,一臉古怪的看著孫承宗,半響,重重拱手:“原來是孫大人,久仰久仰!”
孫承宗搖了搖頭:“小魏公公從來不曾見過我,何來久仰一說?”
良臣訕笑一聲:“但凡是翰林,都是值得久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