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當初王才人就是叫李選侍給打死的。
“起來吧。”
客印月是大哥兒的乳母,西李自是認得她,知道這客氏長的不錯,頗是貌美,有幾次小爺那裡還動過心思。要不是這客氏乃有夫之婦,小爺怕事情傳出去有礙他太子名聲,恐怕說不定就把人強納了。
“謝娘娘。”
客印月依言起身,二叔在邊上用鼓勵的目光看著她,示意她將魏朝纏著她的事和李娘娘再好好說一說。
“你的事李進忠和我說了,不過我要你自己親口說。”西李準備聽客印月自己說這事,但客印月起身那刻,她卻怔了一下,目光緊緊盯著客印月頭上,因為客印月頭上的釵子似乎十分眼熟。
“你過來。”
客印月剛要開口,就聽李娘娘讓自己過去,她愣了下,依言往前走去,還沒站定,李娘娘卻突然站起,然後走到她面前,不由分說就將她頭上的釵子拔下。
“娘娘?”
客印月嚇了一跳,不知道李娘娘做什麼。旋即就見西李拿著那釵子左右反覆看了又看,然後驚怒萬分的看向她,怒道:“說,我的釵子怎麼插在你頭上的!”
“娘娘,我!…”客印月嚇懵了,相好的送給自己的釵子怎麼會是李選侍的。
二叔也懵了:這是怎麼說的?
“娘娘,這釵子是奴婢的。”客印月連忙辯解,西李定是誤會了。
二叔顯然也認為李娘娘肯定看錯了,客媽媽怎麼會偷李娘娘的東西呢,這是不要命麼。
“你的釵子?”西李已是氣得臉色發白,拿著釵子的手都在發抖,“胡說,這釵子是我進宮時母家特意為我打造的,上面還有宋家銀鋪的印記,怎麼就是你的了!…你自己看!”說完,將那釵子扔在客印月的面前。
客印月驚疑萬分,撿起那釵子仔細一看,上面果然有個印記,看著似是個宋字。
當場,臉也是瞬間白了。
怎麼會這樣?
客印月手腳發涼,腦中一片空白。
“你若不說出這釵子的來歷,這事我就交給小爺處置。”
西李記的明白,那小子出宮時,自己怕他在外面沒錢花,心疼之餘便將自己的金銀首飾都包給他,其中就包括這根釵子。可現在釵子卻落在客印月手中,這是不是說那小子在外面出了什麼事。
一想到那小子有可能出事了,西李的心就一下痛的厲害,她一手捂著肚子,一手顫抖的指著客印月。這賤婢若說不出來,她定將這賤婢交給小爺處置,活活打死也不能洩她恨意。
一聽要交小爺處置,客印月真是嚇壞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哀求道:“娘娘不要啊,這釵子真是奴婢的…”
“還敢說是你的!”西李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有孕在身,只怕抬腿就要去踹客氏了。
二叔已是完全弄不清狀況,呆呆的張著嘴看著眼前一幕。
“我…我…”客印月嚇的什麼也不敢說,也是不知道說什麼了。
“快說,這釵子怎麼到你手中的!你再不說,這就叫人綁你!”西李面若寒霜,此刻打死這客氏的心都有。
“我…”客印月不敢不說了,跪在那裡低聲道:“這釵子…這釵子是一個人送給我的。”
“誰?”西李心頭一跳。
客印月有些遲疑,她下意識的向二叔看去,把個二叔嚇的也是渾身一哆嗦:大妹子,我和你無怨無仇的,你可不能血口噴人啊!
二叔也是弦崩的緊了,一旦那客媽媽誣陷於他,立時就要跳將起來賭咒發誓,證明清白。
客印月終是說出了誰給她的釵子,那個人叫魏良臣。
啥?
二叔好像被閃電擊中,一下魂飛魄散:這不是我家大侄子麼!
反應過來,頓時跳將起來大罵:“客媽媽,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講!我那良臣侄兒怎麼會給你釵子,你不是誣陷我家侄兒偷娘娘的…”
正說著,耳畔卻傳來李娘娘的怒喝聲:“你給我閉嘴!”
“唔…”
二叔幹張著嘴,什麼話都嚇的說不出來了。眼前,李娘娘的臉色蒼白嚇人,她直直盯著客印月的臉,沉聲問她:“魏良臣為什麼把這釵子送給你?…你和她是什麼關係?”後半句明顯有遲疑。
事到如今,客印月也是不敢不招,可她也是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說和魏良臣的關係,只得硬著頭皮道:“娘娘,那魏良臣是…是奴婢丈夫的朋友。”
話音剛落,西李就怒極反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