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麼!”
西李很是驚訝,她那位公公一年都見不了兒子一回的,怎麼今兒就破例見了。
朱常洛顯然為此事很高興,他興奮的告訴西李道:“你知道麼,父皇這次召我,不但允我可以去探望母親,還問我東宮屬官的事呢。”
“皇上終是念著父子之情了。”
想到被囚禁在宮裡的婆婆,西李也是很有感觸。據她所知,小爺這十多年來為見母親向皇帝求了無數次,可每次都被皇帝無情的拒絕,以致小爺曾嘆息說恐怕此生再也不能見母親一面。不想今兒皇帝終於同意了,當真是可喜可賀。
“是啊,父皇年歲畢竟大了,終是心軟了,否則,我都不知道…”朱常洛輕嘆一聲,既高興又難過。
“殿下莫想那些難過的事,對了,皇上問東宮什麼事?”西李岔開了父子間的事,免得丈夫又傷心。
“噢,父皇給文華殿配了個舍人,不過好像在關外惹了什麼事,遼東的李成樑上書彈劾他,父皇說人是我文華殿的,叫我這個太子自己處置呢。”朱常洛說這事的時候也有些激動,畢竟他自為太子以來,皇帝還從沒有過讓他自己決定東宮屬官的事呢。
文華殿雖不在東宮,但是太子講學所在,殿中的官員按理便是東宮的屬官,這一點西李是知道的。只是,她卻不像丈夫那般激動,直覺告訴她這件事似乎不是丈夫想的那麼簡單,因為那個舍人是皇帝任在文華殿的,不是丈夫這個太子自己選的。現在出了事,皇帝卻要太子處置,這算什麼?
想到這裡,西李不由問丈夫:“那人叫什麼?”
朱常洛想了想,道:“好像是姓魏,叫什麼良臣。”
“呃?”西李的手一抖,險些將茶壺打翻在地。
朱常洛一愣:“愛妃怎麼了?”
“沒,沒什麼。”
西李的心頭似有小鹿亂拱般也是跳的厲害,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麼成了文華殿的舍人,又跑關外惹了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