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話來,左光斗和惠世揚也覺說的過了。誰的鷹犬?皇帝的唄!
只是,這事能說出來麼?
良臣看向田剛和李維,問他們:“這位大人說你們打擊正直官員,迫害無辜百姓,是這樣的麼?”
“咳咳…”
李維險些嗆出來,這小案首還真什麼都敢說,什麼都敢問。他明智的閉嘴,免的沾惹事非。須知道,眼前面這些人,可是他們駱指揮使都得掂量的主。他一個小旗,得罪不起。
他不說,田剛卻大聲道:“別人我不知,田某任職以來,卻秉公執法,絕無劣跡!至於這位大人所言,也甚是荒謬,我等廠衛奉聖命,察百官,於百姓向來無擾,於正直之士也向來無犯,緣何就成了奸逆小人!”
“大人聽到了?”良臣轉頭重新看向楊漣,“他說了,沒有。”
“他們說沒有就沒有了。”楊漣冷笑一聲,“哪有做賊的喊自己是賊的。”
“大人這是有偏見了。”
良臣嘆了一聲,有些人,他是沒辦法叫醒的,因為,利益不同。當然,田剛說的也斷然不是百分百,不管哪朝哪代,哪個崗位,都會有壞人。你要說廠衛都是好人,從來沒幹過楊漣說的那些事,那鐵定是不存在的。但你要說廠衛都是壞人,那也是不符合事實的。
真正的事實是,廠衛的對頭就是文官,他們的出現最大的原因是因為皇帝對文官的不信任。終明一朝,廠衛最大的職責也是反貪和情報收集。
做著官,撈著錢,偏有人在背後盯著你,要查你,廠衛自然不討喜了。奈何,他們沒有話語權。
惠世揚一口一個天下人公議,這天下人,合起來就兩個人,一是士,二是紳。
“既然這樣,大人執意認為廠衛是鷹犬,那學生認為大人是走狗,應該沒有問題吧,畢竟你們都是朝廷命官。”
良臣懶的再和楊漣理論,他倒不怕楊漣報復,科道清流雖然人人害怕,但好就好在他們沒有實權。所以,哪怕良臣現在將楊漣罵成狗,他也沒招。他總不能上書皇帝,說自己被個少年給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