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找不到理由拒絕。
現在好不容易得了李三才的罪狀,又豈能不趁機利用。
他罷李三才,是明著告訴外朝,朕不是瞎子,不是聾子,不是什麼都不管。
若非內閣還要葉向高維持,眼面前又沒有人能夠替換葉向高,又還算任事,把朝廷多少週轉了下來。否則,萬曆定會換了葉向高這個獨輔。
魏養蒙的奏疏和剛才那一堆奏疏一樣,都被萬曆下令封存。
他不會給魏養蒙批一個字的,更不會將這份奏疏發出去。
坐在那裡,心有感嘆。
自己年事已高,活著可以壓制這朝堂黨爭,但等他死後,繼任者又如何面對這朝堂盡是黨的局面呢。
想到自己那個肥胖的長子,萬曆不由心思一沉。
若非長孫資聰慧,這廢立之事還真是不準。
長子可以是東林一手擁出來的,不難預料,將來長子繼位後,東林勢力必然更大。
以長子的性格,萬曆悲哀的認為,長子很有可能成為東林的“傀儡”。
屆時,根本沒有人可以制衡東林,完全掌握新君的東林弄的不好,就會將朝堂之上與他們敵對的官員全部罷除。
只是,他再悲哀,再擔心,都無法改變長子朱常繼是他繼任饒事實。
萬曆,已經掀不動再一次國本之爭了。
嘆,無託孤之臣。
大臣、臣、遠臣、近臣,誰個能替朕輔佐新君呢。
萬曆不是個迷信之人,人終有一死,壽命由不由己,縱是子也要坦然接受死去。
又或,我死之後,任他洪水滔?
人死如灰飛,後饒事自有後人決,朕擔的幾個心思。
萬曆苦笑一聲,抬頭見色不早,便準備去貴妃那。
內侍卻又送來一份奏疏,是會極門剛收到的。
會極門遞來的奏疏都是各地礦監、稅使及鎮守太監的上呈,對於這些奏疏,萬曆從來都是立收立覽的。
“誰遞來的?”萬曆示意內侍將奏疏呈上。
“回皇爺,內官監丞魏良臣的。”內侍恭聲將奏疏呈上。
“他給朕上什麼題本?”萬曆好奇,接過一看,見題封上寫的是《恭請皇爺校閱大明海軍疏》。
大明海軍?
萬曆拿著這份奏疏,一頭霧水:朕何時有了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