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難受。
王乾孃有些不甘心,在後面嘟囔一句:“我的好姐兒,你倒是給個實話,幾時能開張…你若不做生意,咱孃兒倆這日子真就沒法過了哎。”
“先歇著,哪好了再。”潘寡『婦』頭也不回。0
“那還得歇上幾?”王乾孃跟著到門口。
“我哪知道,都了,好了再。”潘寡『婦』一臉不耐煩,想到什麼,忽的笑了起來,“那兩貨今日發了錢鐵定會過來,屆時我哄了來不就有錢了麼。你得了錢,先對付著過幾,不要再來吵我。”
“曉得咧。”
王乾孃聽了這話也來了勁頭,對啊,今可是宮中發例錢的日子。
那兩傢伙沒玩意,可也喜歡這調,潘姐兒手段好,不用磨,三言兩語怕就能哄來不少。
這一想,就興奮起來。
同時也頗是遺憾,暗道那兩貨自打進了宮,沒人幫著恐嚇,就少了許多錢咧。早知這樣,當初就攔著不讓他們去好了。
正遺憾著,外面就聽有人在喊:“王媽,把門開開,我們來了。”
“吆!”
王乾孃一臉笑意,這真是曹『操』曹『操』就到,那兩貨來了。
“送錢的來了。”
潘寡『婦』一掃不耐煩,示意王乾孃去開門。
王乾孃到門口,剛把門栓下了,就見一個黑影朝自己撲了過來。
老婆子一嚇,慌忙往後退,可卻遲了。那黑影直接將她乒在地。
可疼死老婆子我咧!
王乾孃叫苦不迭,身上趴的不是胡廣那貨又是誰咧。
“要死嘍,昨這麼個心急咧,潘姐兒在那邊,你壓老婆子我做什麼。”王乾孃氣的直冒火。
身上那貨卻不理會她,好像很痛苦的撐起一隻手臂,扭頭看門外,滿臉堆笑:“魏公公,人全在呢。”
哎呀,這啥造型啊!
魏公公眼疼,一個五大三粗的太監趴在一個老婆子身上,上挺下趴,看著真辣眼睛。
真是餓虎撲食,飢不擇食…
魏公公,哪個魏公公咧?
王乾孃從胡廣的肩膀使勁探出頭來,一看,嘿,來了個穿青袍的太監。
這公公好年輕啊…
潘寡『婦』也在看,不過看了兩眼就咯噔一下:不對啊,這子不是…
臉一下白了。
讓她發白的原因不是想到這子是誰,而是那子後面跟進來的一幫大漢。
“姐兒可識得咱家?”
魏公公饒有興趣的打量著潘寡『婦』,上回事出意外,可沒打量清楚。
這仔細看了,也是徐娘半老,別有風味那種。
“還愣著幹什麼,快見過魏公公!”
沙千刀直朝潘寡『婦』打眼『色』,他可是很喜歡這姐兒的,不想姐兒吃虧,因為這魏公公擺明就是來報仇的。
“見…”
潘寡『婦』下意識的就要賠笑行禮,可瞬間卻明白什麼,臉一下拉了下來,哼了一聲:“不就是弄你兩錢麼,怎麼,回來找老孃我算賬來了?…告訴你,沒門,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唔?
錚錚鐵骨女漢子?
自古俠女出窯子?
魏公公身子一震:不可窺下人啊。
“姐兒這話做什麼,忒沒的頭。咱家好好的,要你命做什麼?”魏公公特別喜歡潘寡『婦』這種俠女加潑『婦』的風範。
“不要命你帶著人來做什麼,怎麼,當了太監就來欺負我潘豔個平頭百姓不成!”
“這怎麼能叫欺負呢?”
魏公公想不通,明明是這賊婆娘欺騙他單純的心才是。
“行了,也沒什麼頭。你既來了,我潘豔也不跑,你若有種就來弄老孃,老孃由著你弄,不過,就怕你沒這個本事。”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和潑辣勁,潘寡『婦』也不疼了,挑釁似的把腿分了分。
欺…欺人太甚!
士可忍絕對不可忍。
魏公公氣得身子發顫,大手一揮,田就拎著個錢袋子上前往地上一倒。
嘩啦啦,都是銅板。
“莫咱家欺負你。”魏公公嘿嘿一聲,賊溜溜的目光在潘寡『婦』身上不住打量,“咱家今心情好,花錢請客,包你潘姐兒的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