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房間,興許不是她所想,他圖自己的皮囊。
也不知過去多久,她才沉沉睡過去。
……
這是一處三進的院落,林海棠住在東廂房,江城作為主人,自然要宿在正房。
初秋時節夜裡涼意席捲,但房間的窗子半開著,沐浴過後的江城姿態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目光沉沉的看向東廂房。
自從身體不適後他就找了許多大夫,都看不出所以然,唯有一位鄉野赤腳大夫提了一嘴,說他可能不是生病,而是中了蠱。
出了漠北,大顯朝的國土與南疆接壤,南疆人男女老少都擅蠱驅蟲。
可他不曾見過南疆人,按理來說應當不是中蠱,但又確確實實看不出問題。
疼痛他可以忍,但在發現可以緩解後,他自然要讓自己過的舒坦。
那時候他舔了她的血,江城剛開始以為是血有用,但試了之後,發現只是她的血對他有用。
濃密的睫毛垂下,他揚唇輕笑。
“看來,要將人帶在身邊了。”
在找到解除方法之前,要先用她的血止疼。
但江城從不會在旁人面前暴露自己的弱點,如果她知道,興許要拿捏自己。
讓一個女人安安靜靜的呆在男人身邊,方法有很多。
江城大可以將人捆起來,用血的時候來取便好。但在鴻湘樓的時候,她敢拿簪子捅脖子,如果當真這樣做,她可能會尋死。
還有什麼辦法叫她乖乖聽話?
江城一隻手撫上自己的唇,指尖觸感溫軟,他想起被自己早就割捨掉的東西——情愛。
在江城看來,情愛是世間最無用也是最惡毒的東西。
如附骨之疽,如影隨行,擺脫不得。
甚至可叫一個人付出所有,只為了所謂的情愛。
江城嗤笑。
在他六歲那年母親死後,他便發毒誓絕不會像母親那般付出真心。
他的情愛隨著母親屍骨一起,深埋土壤之中。
斷情絕愛,毫無旁騖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是江城的人生信條。
只不過現在,他要假裝自己如正常人那般,不叫她看出來。偽裝是他的拿手好戲,況且那女人看著也不聰明,這件事毫無難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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