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林海棠動搖猜測,搞不清楚他要做什麼。
“我家主子聽說姑娘琴藝超絕,正巧主子喜琴聲,每次處理事務繁忙疲憊之際聽見樂聲便會放鬆下來。”
這是江城交代的說辭,青山一字不差的背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
林母活著的時候教林海棠琴棋書畫,高門大戶的官家小姐們都是如此,不過林海棠更勝一籌。
當時在鴻湘樓,林海棠被針扎,事後樓媽媽還罰了幾個嬤嬤,說怕她傷了手無法好好彈琴,那就賣不上價錢了。
興許,江公子就是從樓媽媽那得來的訊息。
林海棠笑容變大,雪白的膚色上浮現紅暈,她為自己的胡思亂想而慚愧。
江公子是個好人,她不該這般揣測。
“既然公子喜歡聽,那麻煩你為我取琴過來,我許久不曾彈琴,怕手生了。”
她腿腳不好,暫時出不去,所以拜託青山跑一趟鴻湘樓,問問有沒有人來尋她。
青山為難道:“公子說叫我好生侍候姑娘,若我走了,誰給姑娘端茶倒水。”
林海棠溫柔一笑:“沒關係的,我自己也可以。”
青山撓頭,只能說好。
不過他出了門之後沒去鴻湘樓,而是去找江城了。
雅間裡在喝酒聊生意,青松站在門口道:“別進去打擾公子了,你就去問問,不管有沒有人來尋,你都說沒有。”
青山為難:“讓我騙林姑娘?”
青松打了他腦袋一下:“若不是你有一身好功夫,主子早就換了你。你也不想想,你效忠於誰?主子前腳花重金將人帶走,若是有人來搶人怎麼辦?還有,查清楚她等的是誰,等晚上主子肯定會問你。”
江城出門帶青松的時候多,就是因著青山未免太實誠了些,他自己也知道這一點,但叫他喜怒不形於色,比殺了他還難。
於是又請教青松該如何應付林海棠,這才離開。
跑了一趟鴻湘樓,使了銀錢打聽那日的駝背少年,才得知之前有人給林姑娘疏透過,但後來渺無音訊了。
青山這回聰明瞭,忙又塞了一兩銀子過去,問道:“你可知那人的身份?”
駝背少年咧嘴笑:“不知,但我知道對方是個姓蘇的公子。”
……
“姓蘇的男子?”
江城回來之後,青山在門口迎接,直接一五一十的說明今日所發生事情。
江城只在樓媽媽那裡得知她曾是官家小姐,其他一概不知。或許,他也沒想去了解,甚至覺得沒有知道的必要。
但江城站定,吩咐青松道:“你去打聽林家犯的什麼罪,還有,和姓蘇的有什麼往來,一五一十打聽清楚,要快。”
雖說士農工商,商人是末九流,但他們自有其強大的訊息網,何況有錢能使鬼推磨,第二日下午,所有關於林海棠的事情都在江城桌子上了。
薄薄的兩張紙,記錄林家的事情,還有那位蘇公子的身份以及——二人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青松皺眉:“主子,林家落難,蘇家怕是不會認這門婚事吧?”
狡兔死,走狗烹。
都說表子無情,殊不知,所有人都是如此無情。
江城神色淡淡,片刻後就想明白她要做什麼了,嗤笑一聲:“天真。”
若當真蘇家認這門婚事才是昏了頭,蘇老爺的官運也到頭了。想必那位未婚夫蘇士明沒出現,就是不想再管她。
“她莫不是以為那位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