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報復到人,反而自己被揍得慘烈。 這對於小霸王一般的聶奉和葉郡,絕對釘在恥辱柱上。 聶奉準備回去就給自己父親寫信,快馬加鞭送到父親手裡。 葉郡也決定跟葉尚書告狀。 權恆眸光一閃,語氣柔柔:“我就不了,祖父知曉這事,會罰我進祠堂的。” 聶奉和葉郡也沒指望他,對此並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權恆看了眼洇月離開的方向,心裡有預感,這事怕是不會有後續了。 …… 接下來幾天,聶奉三人都請了假回家裡休養,權易同樣被留在莊子裡養傷。 四人在春日宴後紛紛請假,這情況不得不讓其他學子們想歪,認定了春日宴發生了什麼波折,好奇的向洇月打聽。 洇月理都不理,乾脆也不去學堂了,反正他只是旁聽生,有時回皇宮裡看望貴妃,有時則去莊子裡看權易休養的如何。 而聶奉葉郡的報復大計,確實跟權恆想的一樣不了了之。 葉尚書查不出洇月的身世,便派人向青墨書院的院長施壓,可惜院長根本不懼怕,到最後,葉尚書反而在早朝被御史大夫彈劾了。 鬧得聖上不喜,不輕不重的被罰了三個月的俸祿。 至於聶將軍,更是因辦事不當而鬧出了事。 他們的爹都自顧不暇,自然顧不上聶奉他們了。 此事只有權恆所在的侯府沒惹上麻煩。 權恆心裡鬆了口氣,慶幸自己比較冷靜,同時心裡清楚,洇月怕是跟三皇子有關。 …… 快要科考。 權易並不想浪費太多時間,休養時都抱著本書看,找僕役要來了筆墨紙硯寫文章。莊子裡清淨,吃的藥又是極品,不出幾天,權易就能行動自如了,傷口也在癒合,只要不做劇烈運動就不會裂開。 也是時候離開了。 權易跟小廝說想見白姑娘一面。 被傳報到洇月那裡。 洇月並沒有去見面,只說有緣會再見,然後就落幕,等著屬於權易的真命天女出場。 權易心裡有些失望。 又不知失望什麼。 很快收拾好心情,離開莊子回到書院裡。 當然在此之前,權易也沒忘了給聶奉三人一個教訓——他其實並不知曉三人被揍的事,只這事觸了他逆鱗,他必須讓他們付出代價。 權易看著俊美清貴的人,能成為三年後那手段滔天、手腕鐵血的人並不是沒徵兆的,他要麼不出手,要麼一擊致命。 等回到書院,面色平靜的權易便暗中謀算。 洇月將一切看在眼裡,很欣賞權易的手段。 他算是暗中推波助瀾。 不出半月。 三人付出相應代價。 聶奉在休暮日尋花問柳時,被人套麻袋打斷了胳膊。 葉郡僱傭人寫文章、在青墨書院作弊的事傳遍了京城,被世家官子弟們紛紛不屑嘲諷,名聲一落千丈。 至於權恆,他這人心機很重,平時做惡事都由聶奉出面,對外落得個好名聲,本來其母都已經給他尋好了一位小姐,是國公府的嫡次女,已經打點好一切就等著定親。 誰知權恆跟一男子親吻擁抱的畫面竟被那國公府的小姐給撞見。 這下不僅親事黃了,小姐一氣之下還將權恆是斷袖之事傳的沸沸揚揚。 本朝雖盛行南風,但一般人家終究都要娶妻生子的。 得知權恆是斷袖,也沒人敢把自家女兒嫁與權恆了。 權夫人得知差點氣暈過去。 對此洇月撫掌,真是乾的漂亮。 不過洇月尚且有疑問。 就聶奉這三人的手段,究竟是怎麼把權易逼得無路可走的?畢竟以現下形勢來看,三人愚蠢又廢柴。 而這個問題,洇月很快得知了答案。 呵,還得靠他,還得靠他這個大反派! 許是小反派太沒用。 原著內容發生了變化。 寫明:聶奉、權恆、葉郡三人得知被權易算計,憤恨之下將權易抓捕進行折辱,並認三皇子為靠山,故意弄碎了權易其母的玉佩遺物。 這是權易和三皇子的初次交鋒,也是權易恨上三皇子的原因之一。 洇月:“?” “……” 麻了。 這反派真是一點也不想當。 不想當也沒辦法,誰讓原著搞事情? 洇月思索了很久,才被迫接受事實,從青墨書院退了學,迴歸他三皇子的反派身份。 離開前,洇月將竹樓留給了權易,讓他擁有這裡的使用權。 權易心裡是不捨的,畢竟洇月這個朋友待他好到極點了,可得知洇月要跟父親去揚州做生意(洇月找的藉口),他也只能壓下惋惜。 “以後……還有機會見面嗎?”權易深深地看著洇月,記住他此時的模樣。 洇月開了個玩笑,笑吟吟說:“等你位極人臣,能夠在這偌大的京城庇佑我,我便回來投奔你。” 位極人臣談何容易。 再出挑,能登閣拜相的人都已經是三四十歲了。 權易回答的很認真:“好。” 洇月彎眸,“那擊個掌,約定達成。” 權易挑了下眉,跟他擊掌。 “對了,你腰間的玉佩挺好看的。”洇月說,目光瞥向權易的掛飾。 “嗯,”看向玉佩時,權易的眸光無比溫柔,“這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是我的寄託。” “寄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