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恆不屑說:“幫你?怎麼幫你,葉尚書犯的可是貪汙案,皇上都下聖旨了。”
“不,你一定有辦法的,大不了你去求求大皇子!”
“你瘋了不成?你家正處在風口浪尖上,大皇子這時候出面,豈不是會被懷疑跟貪汙案有關聯?”權恆冷嗤一聲。
“行了,看在你跟我母親有血緣關係的份兒上,這些錢就送你了。”
說罷,他施捨一般的將錢袋子丟到了葉郡面前。
葉郡大受刺激,眼睛一下子紅了,“權恆!別忘了,我父親是為了幫你遮掩才得罪了公爵,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
“那又如何?”
權恆翻了個白眼,“是你們自己蠢,我又沒求你們幫我。”
“你個狼心狗肺的東西!”葉郡忍不住撲上前打他,一拳一拳的打在權恆臉上。
權恆被打懵了,直到小廝上前把葉郡拉開,他才舔了舔嘴角,發現自己嘴都被打破了。他眼神一下子變得極其陰鷙,“很好,原本我還想網開一面,既然你如此不識相,就別怪我無情了!”
葉郡跟他這麼多年,知道很多他的秘密。
原先他只想用毒把葉郡的嗓子毒啞,讓人打斷他的手,可現在……還是死人最能保守住秘密!
葉郡看著這樣的權恆,不禁打了個哆嗦。
*
一天後,葉家的財產被收繳,葉家人被趕出京城,在兵衛的看守下前往西北。
沒有馬車,他們需要步行走往流放地,才第一天夜晚,一貫養尊處優的他們就撐不住了,腳底磨出水泡。
葉郡累的閉眼就睡著了,等到半夜,他也不知是感覺到了什麼,突然清醒了過來,一睜眼,便看到有人朝他過來。
劍刃的冷光一閃而過,他大動脈被割破,血如水柱般濺起。
葉郡就算再蠢,此刻也能明白,派人殺自己的是誰。
捂著脖子,空氣一點點被掠奪,葉郡喉嚨發出恨意的“嗬嗬”聲,在死亡來臨的前一刻,他才終於想明白了,後悔了。
原來他和聶奉這半生都淪為了權恆打壓權易的工具。
不過沒關係。
權恆,你逃不掉的!
葉郡倏地露出一抹詭譎的笑,他在陰曹地府等你!
*
葉郡等人被“山賊”殺害的事很快傳到了京城。
“山賊?”洇月冷笑,“怕不是權恆做的。”為了殺人滅口。
若說狠毒,這權恆真是狠,葉家這個外祖父家待他是真不錯,可他仍能毫不猶豫地利用他們、利用完拋棄。
這麼一想,輕易放過權恆還真讓人不爽啊。
不僅洇月是這麼想的,權易和公爵也是這麼想的。
在處理完尚書府的事。
便聯合對付權恆。
權恆這傢伙也是狡猾,當即將所有事都推到葉郡身上,反正葉郡已經死了,並且死無對證。
一時間,權易還真不能拿他怎麼辦。
可也不知是不是惡事太多孽力反饋,這天,權易從一個乞丐那裡收到了一個包袱。
這包袱裡裝著一封信,外加一些東西。
信正是葉郡寫的。
臨死前他也聰明瞭一把,用權恆“施捨”的錢僱了個乞丐,將包袱三天後交給權易。
而信的內容,正是揭露權恆設計陷害公爵府三小姐的陰謀,以及他為了攀上大皇子、蠱惑聶將軍刺殺洇月的事。
青墨書院還留有葉郡的課業,字跡一筆對,能證明這信是葉郡寫的。
權易當即寫了摺子,並將證據呈上。
皇帝臉色陰沉,用此來質問宋兗。
大皇子被迫跟權恆綁在一條繩上,自然不能承認,只說其中有誤會,說不定是葉郡胡亂攀咬的。
那邊,權恆也被抓進大理寺天牢裡,被重刑伺候。
權恆也是硬茬,一直咬著牙不肯認罪,即便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又是三天,大皇子向皇帝請罪,自稱擔任不起兵部的職務,皇帝的態度才緩和些,罷黜了他的職位。
而權恆也在大皇子的庇護下逃過這一劫難。
被釋放那天,權恆渾身是血,卻笑得開心,笑得瘋狂,他直勾勾看著權易,“權易,你是不是很恨我?就算再恨我,你根本不能拿我怎麼樣。”
“對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當初我們將白月抓走,聶奉早就將你喜歡的人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