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月姑娘很可能已經被三皇子的人盯上,一旦現身必定會遇到危險。
保險起見,權易讓“白月”這段期間都不要外出了,等避過風頭再說。
洇月點頭:“好,聽你的。”
“這段時間我向書院告了假,月姑娘想要買什麼告知我就好。”權易叮囑說,“總之不能被他人瞧見。”
他沒考慮自己會不會因此深涉險境,只一心想保護洇月。
洇月沒忍住勾唇,“向書院告假好嗎?我這樣會不會太耽誤你的學業了?”
權易想都沒想說:“該學的早就學完了,現階段是鞏固、理解與沉澱,何況就算處於關鍵時期,我也不可能丟下月姑娘一個人不管的。”不小心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
“這樣啊,”洇月眸中笑意更深,“這麼說來,我在你心裡的位置很重要了?”
“當……”然字還沒說出來,權易就咳嗽了幾聲,白皙俊美的面龐一下子紅了,反應過來這話聽起來有些許曖昧。
“我…不是那個意思。”
洇月哼笑,“那是什麼意思?我在你心裡並不重要?”
“不是!”這個更不是了!
月姑娘在他心裡就像凌夜的皓月一般唯美又高貴,怎麼可能不……
只是他過於羞赧,實在不好意思將自己的心意說出來,一時間藍眸爍動,顯得有些無助。
看他這個樣子,洇月沒忍住笑出聲,漂亮的眸恍若一灘閃著碎光的星河,他上手捏了捏權易的臉,“笨蛋。”
權易臉更燥更熱了。
…
就這樣,同居的生活開始了。
之前洇月也曾留宿過,為了防止再次下大雨,權易早就將另一間房的房頂補好了,如今也正好是一人一間。
權易侷促緊張,乾脆就找些事轉移注意力,除了上午、下午的寫文章看書時間,其他時間都用在給洇月做飯、做糕點上。
洇月也怕辛苦到他,畢竟現下是權易關鍵時期,提議自己去外面買東西就可以,只要小心點就可以了。但權易拒絕了,他是真心怕洇月被抓住。
在權易的堅持下,洇月也只好打消了這個念頭,只是忍不住調侃,他現在好像是權易養的一隻金絲雀鳥。
由於夜裡看書比較傷眼,蠟燭價格也貴,因此權易平常夜裡都用來休息。洇月要沐浴,他便在灶房給洇月燒水,再倒進木桶裡,不斷調水溫。
當時做的時候沒覺得有什麼,直到洇月沐浴完,屋裡蘭花香氣水霧瀰漫,暗香浮動、燈光晦澀,權易這才後知後覺有些心如擂鼓,口中莫名有些乾澀。
他整個人都僵成石雕了塊,折騰很久才將水桶裡水弄出來。
夜裡一陣清風吹過,權易才猛然發覺自己已經是大汗淋漓。
清醒了些,權易也後知後覺有些難以形容的羞恥。
他居然……
莫非自己只是表面君子,實際上就是個登徒浪子?
這個念頭讓權易額角的青筋都跳了跳,準備洗把臉徹底清醒清醒。
誰知,這時洇月的聲音突然想起,“權易,我渴了。”因為剛沐浴完,洇月的聲音帶著慵懶與微微的沙啞。
聽著就像是有小羽毛在撓著心臟一樣。
權易抿了抿唇,不好再進去,“茶壺裡沒水了嗎?”
“哦,可能沒了吧,你快給我倒一杯。”
權易沒懷疑,只好從自己的屋子裡拿來一壺水,進去給洇月倒上一杯。
送去裝著紗簾的帳子前,權易始終垂眸低頭,沒有往那床榻看上一眼。
但凡他稍微抬頭看上那麼一眼,就能發現一個巨大的秘密——他面前的“月姑娘”已經撤下了帷帽,而露出的面龐並非那張清麗的,而是肖似三皇子清豔、姝色無邊的面龐。
洇月一雙勾魂的眸笑盈盈的看著權易。
卻始終沒見他抬起過頭,沒忍住輕輕笑了。
接過水杯喝了一口,“謝謝。”
…
權易已經關門離開了。
屋子裡只有洇月和杏子的聲音。
杏子被宿主剛才那一舉動嚇得小心臟怦怦的,“月月,你就不怕他剛才抬頭嗎?”
“有什麼可怕的,權易若能抬頭,那便也不是他了。”洇月漫不經心回,“何況我還挺期待他發現三皇子和‘白月’是同一人的。”
杏子:“別嚇我……”
洇月笑了笑,沒再說什麼,內心則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