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中有那麼多公子哥討好三皇子,你以為三皇子真的瞧得起我們這些紈絝?”
葉郡搖頭,“就說上次那事,只要三皇子願意出手,我們就不可能被青墨書院開除!”
“權恆,攀不起的人物就不要攀了,否則只會引火上身!”
聽到這番話,權恆仍是不以為意的。
他陰柔的臉在燭光下顯得有幾分陰詭,“那又怎麼樣?三皇子把我當解悶的工具,你怎知,我沒有把他當利用的工具?”
葉郡錯愕。
“我完全可以利用三皇子來對付權易,就算事後三皇子膩歪了我,權易也能跟三皇子徹底結仇。”
“三皇子是不可能讓仇家在朝堂中風生水起的。”權恆說著,微微一笑,“況且,就算失去了三皇子這個靠山,還有大皇子、二皇子不是嗎?”
葉郡一句話也說不出了。
半天,才悶悶說,“我是不會同你一道的。”
“隨便你。”權恆冷嗤一聲。
接下來,三皇子每次出宮都會把權恆喚來。
權恆心裡自然是高興的,愈發賣力的討好三皇子。
三皇子開玩笑說,權恆像個很擅長伺候人的奴才,權恆頓時臉都僵了,可還是不斷地賣笑,說討巧的話。
可能正是這樣,權恆愈發覺得三皇子放下了戒備,越來越把他當自己人了。
這天,權恆來京外的院子時,突然聽到一聲慘叫。
那慘叫來自女人,聽的權恆都渾身毛骨悚然。
他不禁上前去問看守的太監小德子(怕小林子亮相被認出,於是換了個別的太監),“公公,這是發生什麼事了?”
小德子笑眯眯的,“這是殿下的好事,你別插手就是了。”
好事?
權恆心裡納悶不已,面上卻並沒有顯露。
跟小德子在前院裡等了小半時辰,裡面的動靜才終於消失。
權恆跟在小德子後面走進去,才進入屋子裡,就嗅到了一股胭脂水粉的香味,再看向被放下帳子的床榻,以及一邊衣冠不整慵懶的三皇子,他心裡有了數。
心裡冷笑,看來三皇子也是那種放浪風流之輩。
這點真是太好了,他正愁找不到辦法將矛頭指向權易呢。
上前,他賠笑,“還請殿下恕罪,是我來的不巧,打擾了殿下的好事。”
洇月沒惱他,只一臉乏味的說,“最近京中的女子是越來越寡淡無味了。”
權恆心中一動,“聽說暖春閣那邊引進了揚州的瘦馬,還有頗具異域風情的美人。”
“不過是庸脂俗粉。”
權恆眸裡閃過一絲精光,“我倒是知道一位女子,氣質清麗出塵,只是……在下沒用,竟查不到那女子的家世資訊。”
“清麗出塵?”三皇子起了興趣,“你說的可是真的?”
“我怎麼敢騙殿下?”
“既然這樣,就讓小德子去調查。如若真像你所說,本殿下必有重賞!”
目的得逞,權恆嘴角忍不住上揚,“謝殿下。”
事後,權恆將有關那“白月”的資訊告知了小德子。
此事說起來也怪。權恆怎麼都查不出的資訊,小德子只用了一天一夜就查到了白月的身世。
“白月是二品官林夫人母族那邊的,因家裡出事才被接到京中林府裡,平時裡也不參加名門宴會,非常低調。”
權恆總覺得哪裡怪怪的,但以他的人脈還查不出其中的古怪,只能歸結於自己想多了。
“原來是林夫人的侄女,怪不得之前沒見過。”權恆說,“不過我聽說林夫人一貫護短,殿下若是貿然將白月抓來,會不會有麻煩?”他一副為三皇子考慮的樣子。
洇月冷笑,“有什麼麻煩?難道林府為了一個寄居女子敢與我翻臉?”
“這事就由你和小德子安排,五天後將那女子送到這裡。”
權恆頷首:“是,殿下。”
……
如今一切都按權恆的計劃在進行,他心情可以說得上是無比愉悅。
只要五天後,將白月綁到府裡任三皇子凌虐,權易定會跟三皇子徹底結仇!當然這等事,作為關鍵人物的權易是必須要登場的!
權易要不在,就沒辦法看到心愛的女子被他人凌虐,他也就沒辦法欣賞到權易痛苦不堪又無力反抗的神情了!
想著,權恆寫了封信,讓人送到了青墨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