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跟張貴妃開誠佈公的說明性向。
洇月要娶妻的事還是傳遍了京城。
可能是洇月搬出皇宮給所有人一個訊號,也可能是之前張貴妃曾尋來京中貴圈適齡女子的畫冊翻看。
一時間,京中適齡女子都有些躁動,畢竟洇月貴為皇子,據說相貌無雙俊美,連京中第一美人也難以比及。
說句大逆不道的,萬一哪天三皇子登基,她們不就成皇后了?
於是向宮中打探,打探洇月的行程,具體是什麼時候會搬到王府裡,她們好安排偶遇。洇月身邊的小林子可幸福了,他一下子攬了不少的財。
不過,洇月可沒打算帶小林子一起去王府。
只暫時帶了玲瓏幾位宮女,德公公來充當王府的管事,監督工人們儘快完工,之後他也沒住在王府,而是選擇居住在穠月酒樓的天字號房間裡。
令人驚訝的是,
在大理寺忙的不行的某刑部尚書也來找了洇月。
在穠月酒樓,洇月看著前來造訪的客人,唇角微勾,“什麼風竟把權大人這等忙人給刮來了。”
權易看著對面,那倚著斜窗、容貌姝麗、風流不羈的人,“不歡迎?”
“呵,權大人可是父皇面前的大紅人,我豈敢不歡迎。”
“別挖苦我了。”權易奪過他手中快要遞到唇邊的酒杯,自己仰頭喝了乾淨。
洇月眨了下眼。
“你把我的酒喝了。”
“再給你倒一杯。”權易自然的拿起酒壺,給洇月倒上一杯,依舊是剛才那個兩人都用過的青色琉璃杯,遞到洇月唇邊。
洇月笑得有些玩味,並不忸怩的喝下。
“找我有事,權易?”
“的確有一疑惑想問,”權易藍眸平靜,像風和日麗下的湖水,“殿下要娶妻之事,可是真的?”
洇月微微一笑,“你覺得呢?”
“我希望是謠傳。”
“為什麼?”洇月笑得有些壞,“說不定就是真的呢,權易,總不能你死了心上人,就不允許我再娶妻吧。”
權易眸色微沉,“他沒死。”
“哦?”
“或者說,他死亡與否,殿下不該是最清楚的嗎?”
洇月無辜,“不清楚呢。”
“沒關係,”權易放下酒杯,面色平靜,像是永遠不會被激怒的樣子,可下一秒,他卻突然的上前,非常具有攻擊性的捏住了洇月的下巴。
洇月有些錯愕,被迫被權易捏著後頸仰頭看他,看著那已然蓄著一片暴風雨的眼,“你……”
紅唇被指腹重重的擦了下。
“很快殿下就知道了。”
權易說完,低頭攝住了那對他來說無時無刻都誘人的唇。
…
三秒,
五秒,
十秒。
直至唇被咬破,帶來絲絲刺痛,洇月才稍微回過神,推開了權易。
“你這是什麼意思?”他語氣佯作憤怒。
權易睜開眼,眸裡尚且有情動的水汽,他深深看著洇月,“心悅殿下的意思,殿下,別娶妻了。”
洇月腦子微亂。
他是該答應,還是拒絕?
不過現在的走勢發展也太不對勁,主角跟反派告白了,劇情崩了吧。
洇月摸著下巴,“這我得考慮一下。”
“好吧,我等殿下的回覆。”權易眸光微閃。
在酒樓裡用了餐,臨到下午權易才回大理寺處理公務。
樓上,洇月看著權易的身影,幽嘆,“三年時間對我來說只是一眨眼,可對權易來說卻是切實經歷,他變化真大。”
杏子唏噓:“我覺得可以理解。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變態,我覺得權易應該是後者。”
就在時間節點穿越前。
洇月醉酒那夜的事被杏子全部看到了。
那個時候杏子就懂了,月月的馬甲已經岌岌可危了。
權易心裡也已經猜個七七八八了。
而經歷的這事,換誰都有些接受不了啊。
先是自己認定的摯友其實是三皇子扮演,再就是自己心儀的女子也是三皇子扮演,最難以接受的是,在一切沒戳破前,三皇子在其中的定位是可恨到不行的反派!
權易能容忍至此,黑化後也沒有怨恨宿主,杏子真心覺得他心性已經很不錯了。